第十四章 莫擎（1/2）

莫家祠堂中，重新振作起精神的莫平安先后拜祭过为莫家付出生命的众位先烈后，默默的跪在祠堂中央，看着眼前燃烧的冥纸，心却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何方。

莫家老爷子莫擎的出身已经不可考证，据老爷子自己说，在他有记忆起，除了贴身携带的一块刻着莫字的石牌，便只有逃。不断地逃跑，躲避着官兵，异族和野兽，可以说小时最深刻的记忆便只有鲜血和战火。

由于对力量的渴望，终于在某个夏天，成功的召唤出了自己的守护灵剑。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召唤出灵剑之时恰巧被一位负伤的老者看在眼里。随后这名老者便悉心教导了他两年之久，不但传授他功法，还为他取名为“擎”，此时他才知道，一只不舍丢弃的牌子上，刻的是个“莫”字。

老人临死之前，将自己与烈雨城贵族海氏的恩怨告诉了莫擎，老者自知自己报仇无望，所以才选择教导莫擎，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他报得灭族之恨。

对于赋予自己力量，恩同再造的老者，莫擎自然是不敢不从。将老者埋葬后，便直接下山向烈雨城寻去。可那海氏贵族不但手握实权，身边更是高手如云，而掌握灵剑没多久的莫擎根本就没有靠近的机会。自此莫擎便躲进了烈雨城外的群山之中不断的提升实力。

十多年后，已成为莽山之中最强霸主的莫擎，终于是等到了机会。南方董家起兵谋反，可攻下大半江山的董家却因兵力分散止步在了烈雨城下，董家使者找到莫擎后，许以重利，希望莫擎能带领其手下三千悍匪协攻烈雨城。

谁想这正中莫擎下怀，随即便传令城中的弟兄散播谣言，引导平民向北城门聚集。混乱之中，化妆成平民和守军的悍匪突然暴起，瞬间北城门乱成一片。

攻下城门后，莫擎直接带领一群小头目和几名董家高手，直奔烈雨城城主的海氏府邸而去。这一战过后，莫擎不但完成了老者的遗愿，更是从匪首变成了将军。而最让莫擎得意的便是，他娶到一位貌美如花的贵族小姐。

其实说是抢来的也许会更合适一些，毕竟他是拿着血淋淋的剑，用那贵族所有族人的性命逼得族长不得不嫁。

事后曾有人问过莫擎，枪都抢了，为何非要凌夫人的父亲同意，并且还把那么多财宝都还了回去。

“这么美的美人儿，老子我可是从没见过。而且抢来的毕竟睡的不踏实，那就明媒正娶好了，至于财宝，还回去了么？那是老子下的聘礼好吧！”

从此以后，莫擎便带着一众悍匪成了董家的马前卒，冲锋陷阵无不在最前方。虽死伤惨重，但相比起抄家灭族带来的收益，死百八十人个人有算得了什么？

如果就这样下去，莫擎以及一众悍匪迟早会被消耗殆尽，化作战场上的一堆枯骨。可已有身孕的凌夫人实在不忍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面临夭折的危险，虽是被迫嫁于莫擎，可莫擎也是真心待她，而且还保下了凌氏一族无灾，于是出言点醒了莫擎和一众悍匪。此后匪兵一分为三，并且每场战斗下来都会消失一部分人，带着大量的财富秘密的积蓄力量，培养部队。

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莫擎不但成为了开国将军，更是将匪军正式命名为莫家军，将人数控制在三万之下，一个不触动董家神经的人数下。由于莫家军装备精良，骁勇善战，每过一处必会洗劫一番，虽然改掉了灭族的作风，却也领周边各国不敢冒犯。

可正值壮年，军权在握的莫擎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只因五子战死其四，后娶的二夫人同样死在了沙场之上。身边的老兄弟也是相继离去所存不多。而凌夫人更是因为接连丧子，卧病在床。唯独新生的小儿子还算安康，可却被凌夫人以命相逼，不但不得透露口风，还被秘密的送出都城不得相见。

又是一个十年，在这十年里，莫擎只是守在凌夫人身边，不出征不问事。王上几次想要赐予莫擎姬妾，都被回绝。直到有一天，镇魔城大破，蛮夷攻入城内大肆屠杀，正欲回绝王命的莫擎却被凌夫人拦了下来。

“如果你不想莫家就此消亡，小儿永不得见。那这一次，不但要去，还要将我莫家的所有军队全部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