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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跟随(十九)焚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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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雨失望地看了看燕飞阙,又看了看这阴森的牢房,示意赶快离开。可燕飞阙看也不看他,竟坐了下来,面对着柳安道:“随处停轿,当街挡路不顾他人,是为不仁;张口辱骂,不知悔错。是为不教;御赐之物,不加珍惜,是为不敬;家里有当官的更应克己自爱,以官亲压人,这样的狂徒无赖,大人竟还包庇,看来速死也没什么不对的。”柳大人一怔,有些激动地:“我求速死,只为早点解脱。免得被用刑受辱。至于那泼皮,谁让他是王继恩的侄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稀奇。不过就是看中了我的职位,前些王继恩要我为他办事被我拒绝,怀恨在心,一直想铲除我,这回设计让我下狱,盐铁使的位子顺理成章得便是副使的了,那副使早已是他的心腹,一切便尽在他的掌握了。”燕飞阙渐渐明白了,只是这王继恩是为了贪图利益还是想多些党羽?前者不足为惧只是个人;后者便可能有更深的图谋。他更进一步地问道:“那玉带是钦赐给王继恩的吗?”柳大人摇摇头道:“王继恩是他求圣上赐给王霸川的,当时只是他和圣上在场。如今圣上重病卧床,只有听他一人了。不过玉带倒是真的。”“那玉带呢?”“被王继恩请回去了,是圣神受了惊吓,要好好地供起来。”柳大人回道。燕飞阙已经都明白了,他慢慢起身,微微一笑道:“大人尽可放心,只希望大人出去后仍能行得正坐得端,方是百姓之福。莫忘‘更有一枝满豪情’的气魄。”完便向牢房外走去。柳大人低声追问道:“燕大官人可是云旗卫尊主?”燕飞阙没有回身,只是默默得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柳大人充满期待的声音:“若能重见日,柳某必当重谢!拜托了”燕飞阙宛如没听见一样,萧山雨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在将要走出牢房时,燕飞阙突然听到一声低沉地怒吼,他浑身一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过去。在一间牢房的角落里,躺着一个满身血污的老人,白发、白须被血水污泥粘在一起,只有两只眼睛仍然炯炯地瞪着房顶。可以想见这老者曾是怎样的仙风道骨,如今却被折磨的连人样都没了。两名狱卒跑过来,先是对着燕飞阙点头哈腰,然后怒斥老者“不许叫!”摇曳的灯火下,燕飞阙的脸似乎都扭曲起来,他颤抖着对狱卒:“麻烦两位帮我打开这扇牢门。”狱卒迟疑地对视着,燕飞阙压低了嗓门用不可质疑的语气道:“打开!”声音中自是有一种威严令人不寒而栗。其中一名狱卒急忙上前打开了锁头,燕飞阙挥了挥手,两人知趣地走开了。燕飞阙缓步走近老者,俯下身来仔细看着。那老者吃力地扭头看向燕飞阙,忽地一惊,满脸的皱纹抖动着,竟不出一句话来。燕飞阙跪在地上,倒头拜道:“先生!”似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老者勉强地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已是用尽了力气,声音微弱地道:“是你啊。想不到我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燕飞阙扶着老者想让他坐起来,才发现老者的脊椎骨已被打断了。立时满腔怒火涌上心头,咬着牙问道:“是谁让先生受此大难?!”老者平静地道:“这都是拜王继恩所赐。他想安插心腹党羽,老夫审官院知院这一关他就过不去,不拿下老夫,他又怎能把薛佩这样的贪官安排在老夫的职位上?至于这脊梁骨嘛,按他们的话就是‘你宁折不弯,便成全了你。’呵呵,呵呵呵。。。”老者虚弱地笑了几声,继而愤怒道:“可他们竟我勾结党项,图谋叛国!老夫与党项的拓跋连城确实是朋友,他是党项首领李继迁的堂弟,一个顶立地的汉子,老夫与他忘年之交有什么错?可王继恩却给圣上出主意,让老夫诱他前来,能用则用,不能用就杀了他。你老夫能做出那样的事吗?”燕飞阙若有所思地:“这招够狠啊,先生若是答应,则背上不义的骂名;若不答应,则正好借此拿下你以扫清障碍。以先生的为人,相信他早就算计好了先生是不会答应的。”“正是。”老者点头,眼中显出凛然之色。“这条命可以丢,气节却不能损。若为尽忠而抛却侠义,则与卑鄙人有何两样?,这样的忠不尽也罢!”听到老者的这一番话,燕飞阙隐隐得感到心疼,在他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在两者间挣扎。忠、义孰轻孰重?世间竟是打着尽忠的幌子却残害忠良的人,他们的义何在?可他们貌似还活得如鱼得水。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赞许地回道:“这是先生曾经和我谈论过的。我这就想办法救先生出去!”老者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以我这残弱之躯苟活于世又有何用?不如送一壶好酒进来,酒里放什么你知道。”完微笑着看着燕飞阙,这应是老者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愿望了。燕飞阙低下头去,再抬起来时已是满眼泪水。他想拒绝,但又不忍拒绝。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一个被打断脊梁骨的老人只有躺着等死,这时,也许一觉睡去不再醒来是最痛快的了。但那做恶之徒就能逍遥法外高枕无忧了吗?他郑重的向老者拜了几拜,“先生放心,害你之人我必诛之!”燕飞阙的语气愤怒中透着冰冷,字字都像铜钉入铁般响亮。老者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已在憧憬着那壶酒送进牢房的那一刻。燕飞阙抹了一把泪水,轻轻地躬身退出了牢房。萧山雨悄悄地问:“这老者是谁?”沉默了许久,燕飞阙才伤感地答道:“大儒,沈淮。”萧山雨一惊,回头崇敬地看着牢房内瘫软的老者,禁不住深深地拜了下去。子夜,燕飞阙回到了住所。这是一座大宅子,从外面看与其他的庭院无甚区别,但院子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桥流水静谧潺潺,更有奇石装点,宛若精巧雅致的江南园林一般。燕飞阙慢慢走到水榭,空中月朗星稀,淡淡的月光却好似寒霜一样铺满了他的心头。柳大人的遭遇,先生沈淮的奇冤都让他感到这个世道好人活得是如此的艰难。不是理昭彰么?该来的因果报应却总是让人望眼欲穿。正想着,兰若梦轻轻地走了过来。燕飞阙关心地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兰若梦嫣然一笑道:“换了新地方我睡不着。”燕飞阙明白,一个漂泊的人无论在哪里都睡得着,兰若梦应该是担心他的安危一直在等他回来。这个如兰花般俏丽的女子总是有着兰花般的韵味,含蓄、淡雅,让人无论何时见到她都感到舒适惬意。“我没事,只是去看了两位朋友后有些伤感。”燕飞阙轻声道,眼神中露出会心的微笑。许是被中了心事,兰若梦脸一红低头摆弄着裙角,随即喃喃地:“伤感就像泥潭,你越沉浸在其中就陷得越深,你。。。你还是要保重身体。”这番话如暗香般袭进燕飞阙的心里,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兰若梦的手,一股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轻柔的风,宁静的夜,一池碧水被风吹拂起了阵阵涟漪。月色下,燕飞阙拢着兰若梦的秀发,想,却又不必。此刻,静静得相望远比山盟海誓更加真实。突然,巫沉刚如灵猿一般几个纵跃来到了燕飞阙和兰若梦的面前。燕飞阙无奈地看着他,松开了紧握着兰若梦的手。幸福永远是短暂的,这句话燕飞阙终于相信了。只见巫沉刚举起手里的一壶酒向燕飞阙点点头。燕飞阙凝望着这壶酒不禁悲从心起,他颤声问道:“这酒会很痛苦吗?”巫沉刚摇了摇头。“是不会?还是你不知道?!我要他老人家喝下去便一觉不再醒来,我不要他再受一丝一毫的痛苦!你明白吗?明白吗?!”燕飞阙竟然近乎癫狂地怒吼起来,而眼泪,也如泉涌般夺眶而出。旁边的兰若梦忽然紧紧地抱住了燕飞阙,轻轻地抽泣着。巫沉刚一愣,拼命地点着头,随后深施一礼飞身而去。燕飞阙身子一软,坐在地上。兰若梦握着他的手依偎着他。风,已不再轻柔,夜,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一夜,注定在燕飞阙的心上刻下一道深深的印迹。忘年的知交沈淮先生死了,是他毒死的!此时,在另一座宅院里,司徒雷正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的房间里,床是雕花的大床,被是锦缎的丝被,桌上摆着丰盛的佳肴,旁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婢女,只是这房间没有窗户,仅有一扇门通往外界,而这门还是紧锁的铁门。他在地牢里。疾风刀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喝闷酒的司徒雷,从江南到京城的个把月里,司徒雷明显老了许多。对一个威风不再的老人来,现在的日子和苟活也没什么区别,锦衣玉食于他远不及外面一缕明媚的阳光、一丝清新的空气更加具有吸引力。“还是不肯吗?”疾风刀打破了沉默。司徒雷俨然一副酒鬼的样子嬉笑着:“什么?了不就没酒喝了?”“怎么会?”“死人还会喝酒么?”司徒雷抹了一把脸沮丧地回道。他后悔那晚在法相寺外自己没早些了断,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后,他便再也没有勇气自杀了,现在甚至连死都极端地恐惧。他的命注定是被别人主宰了,因此他便要更加机警地对付要对付的人,讨价还价的筹码是不能丢的,否则,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疾风刀倒是轻松地看着司徒雷,仿佛司徒雷只是一条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只不过他在考虑从哪个部位刨开这条鱼罢了。他笑着对司徒雷道:“出那半块和氏璧的下落,主上便可以帮你报仇,杀掉燕飞阙那些人,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安度晚年;如果不,那就让你和你所知道的消息一起毁灭。”司徒雷无动于衷地听着,要套出消息无非是威逼利诱,没什么新鲜的。疾风刀继续道:“最近京城来了一群塞外的野蛮人,他们有一个嗜好,专门吃烤人肉,叫‘片牲口’。他们会从人身上不同的部位割下一片片的肉烤来吃,但不会让人死去。等到被割的人伤口长好后再从原来的伤口继续割肉吃,周而复始,直到再也长不出新肉才杀掉炖汤喝。我有幸品尝了一下,烤肉和汤都配以上等调料,那滋味确实是。。。呵呵”到此处,疾风刀砸着嘴看着司徒雷。“不过你老了,肉太柴。估计和他们,他们也会试着品尝一番。”这些话由疾风刀淡淡来,仿佛就像在述着一道精品美味一般轻巧,但司徒雷却听得心惊胆战,叱咤江湖一生,难道最后的结局竟是被人当猪羊一样烹掉?疾风刀突然厉声道:“将这牲口拖出去!”旁边的那两个婢女立刻伸手扣住司徒雷的穴道,司徒雷登时觉得全身酸软,有如待宰的羔羊般瘫在地上,禁不住老泪纵横。他还没算计好如何讨价还价,一切看来就要结束了。是真?是假?他不确信,但他明显感到自己的骨头有些软了。“等等!容我再考虑一如何?就一!”司徒雷近乎乞求地看着疾风刀。疾风刀慢慢地道:“这可是你的。明是死是活就全看你自己了。”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红烧鲤鱼,那鱼张着嘴瞪着眼,但早已经是死鱼了。幽暗的烛火下,沈淮端着巫沉刚送来的酒,已是泪眼模糊。每个人都有生的渴望,但若让他违心的活,倒不如痛快的死。他慢慢举起酒,默念着燕飞阙的名字,颤抖着:“谢谢啦!”便一饮而尽。窗外的风吹进来,烛火轻摇,一大滴烛泪缓缓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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