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逢场作戏（2/2）

“王妃，王爷已经去了，您节哀……”

“节什么哀？我告诉你，今天王爷要是醒来便罢，若是王爷有个好歹，我要你全家陪葬。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我拉入地牢！”左晓曦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刚才喝水的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溅起的瓷片如火星四射，满屋子里的人却无一个敢闪躲回避。

左晓曦缓缓倾身拾起一个破碎的瓷片抵在自己的手腕之间，将手腕悬与晏跖征的嘴边，贝齿轻咬朱唇，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指尖微微一用力，瓷片便割破了她凝脂一般的肌肤，殷红的血液如一点朱砂分外醒目，不待她继续动作捏着瓷片的手便被牢牢地钳住。晏跖征用虚弱的气音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三郎……”左晓曦先是一愣，然后一抹笑容挂在了唇角，眼中隐忍的泪水却终于掉了下来，似是断了翅的蝴蝶坠落在了晏跖征的怀里“你醒来了便好。”

“我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声音仍然虚弱，但晏跖征却明显是在生气了。捏着左晓曦的手腕暗暗一用力，左晓曦不由得松了手，瓷片应声落地。

“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解药早就送来了，你为何不吃？”左晓曦不答反问，红着一双桃花眼似是也在与他治气。

“我在等你。”晏跖征的目光聚在左晓曦的脸上，苍白而憔悴的面容竟生出一丝欣慰“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会因为心疼而不得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