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所谓良人 非你不可（1/2）

“你……你说什么胡话。用自己的箭射穿了自己的胸膛，你还嫌不够残忍？”左晓曦有点不能适应现在的气氛，刚才那一吻的暧昧还缠绕左右，他却又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题。胸口的血虽然勉强止住了，但她按在他胸口的小手却无法收回来，因为她每每一有收回手的企图他便会向前狠狠地顶一下，让伤口强行触碰她的指尖再次开始流血。这是一种近乎自虐的幼稚霸行，可她却无法冷眼旁观他失血过多而死，所以也只好维持着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她的手粘在了他胸口的尴尬动作，听着他娓娓道来的情话和鬼话。

“你不在的这三年，我每一日都锥心蚀骨。有几次觉得疼得受不住了，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只要把心剜出来了就解脱了……”晏跖征享受着左晓曦的关心和珍惜，她收不回的手再次证明了她对他的心疼。她终究是他的妻，尽管她嘴上说着过去的三年每天都在筹划着怎么杀了他，可他给了她大好的要会她却选择救了自己不是吗？他好喜欢她因他紧张的样子，尤其喜欢她眼里心里全是自己时的样子，虽然要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才能见到这样的她，那也值得了“除了失去你，于我而言什么都不算残忍。”

左晓曦明白，晏跖征这样说是在挽留她。这是他近乎哀求的祈怜，他放下了他的骄傲，他卸下了他的自尊，甚至不惜损毁自己的身体只求她能留下。可是，事到如今她们已经回不去了，无论她的心意如何，她们都回不去了。

“过去的事，我不怪你了，所以这种傻事你不要再做了。”左晓曦收回一只手轻轻拾起晏跖征的大手，将他的手摆在他自己心口那处伤上，让他自己按着伤口。他又以同样的法子用伤来抵住她的手指，她却只是狠了狠心猛然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给他再挽回的机会站了起身被对着他说道：“至于你我，注定缘浅，你不如就此将我放下，再寻良人。而我……也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你我结发成为夫妻，这世上哪还有比这更深的缘分？”晏跖征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他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于是胸口一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因为身体的震动导致几度被他自己故意糟践的伤口再再再再一次迸出血来“所谓良人，非你不可！”

左晓曦心口的旧疾被他牵扯得隐隐作痛，看着晏跖征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恐怕再僵持下去他就真的只能成为她院子里的花肥了。于是左晓曦快步上前一手按住他的伤口，另一只手在他面前轻轻一挥，白色的粉末从她袖口里如天女撒花一般落入了他的鼻息，挣扎了两下最终身子一软，终于还是输给了入虚粉的药力，安份地躺回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