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周业恒娘 登门赔罪（1/2）

左晓曦和晏跖征相视一笑，默契地驻足转身看着紧紧抓住周业手腕的娇柔女子，姿色出奇的平常，衣着却出奇的妖艳。面对和周业并跪着的女子，晏跖征保持缄默，倒是左晓曦浅浅地开口问道：“你又是谁？”

“我……我是周业的娘子。”女子似乎有那么一点迟疑，最终还是装着胆子回了左晓曦的话。

“哦？可本王妃怎么听说周夫人是周大人家的童养媳，是女大三抱金砖的佳偶。可这位小娘子看起来……甚是年轻啊。”

“我……我是周家的二夫人。”女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心虚地只剩下嗓子眼里的呜咽。

二夫人？那不就是妾嘛？左晓曦看了看晏跖征，别有深意地往王府内畅春院的方向瞧了一眼，眉眼之间全是对这世间男子薄情寡义的鄙夷。目光扫了一圈之后，在唇角堆起了一抹客套的笑意说道：“二夫人即然来了，就好生劝劝你家大人，无端地跪在我们王府的门口，若叫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我家王爷仗势欺人辱没了周大人呢。”

左晓曦将‘二夫人’三个字咬得极重，丝毫也未掩饰心中的嘲讽。她并不太喜欢打听别人家里的事情，但由于刺客这件事是周业出头来王府拿的人，所以左晓曦便命夏雨去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个禁卫军的周统领。除了当年还是个侍卫的时候曾替皇帝挡过刺客的剑这件促使他得到了今天这个地位的丰功伟绩之外，最著名的当属和这个妾的桃色绯闻了。用刀抵着原配的脖子逼着陪他吃苦的夫人向小妾下跪道歉，只要妻妾之间有点矛盾不问缘由无条件地偏袒小妾，逼得原配悬梁自尽，幸得忠仆所救却对这夫君再无半点恩情，索性到周老夫人屋里干起了大丫鬟的活计对外只说是尽孝去了。

看看这个周二夫人，和当年的骆梦安简直如出一辙。所以左晓曦莫名地就站在了周夫人这一边，对这位二夫人存着敌意。

“搜查王府的事情，我家大人是被逼的。王爷王妃若是生气，也该去惩治真正的幕后真凶，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大人吧。”左晓曦的话虽然说得极尽讽刺，但做为一个这样的妾这种程度的话她早已经听得麻木了，于是不顾承前启后直奔主题地阐明了来意。

“恒娘，别乱说。”周业急匆匆地拉住了自家的小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并且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明显是防备着隔墙有耳。

左晓曦望向晏跖征，一个眼神示意之后便轻轻掩着唇角闭口不言。晏跖征收到左晓曦的眼神之后便点了点头说：“你即是有求于本王，却又不肯如实交代。这倒真叫本王爱莫能助啊。”

周业听晏跖征这话的意思是有松动，眼睛里便仿佛是燃起了一丝希望，转头看向一旁的恒娘还来不及笑便僵住了唇角陷入了无比的挣扎之中。

“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恒娘一双眼里含着泪水，小小的拳头在魁梧的周业面前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却仍是徒劳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若是说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周业由得恒娘在自己身上撒野，却心疼地抚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若是不说，你要如何？在征王府门口抹了脖子，就能保证他们一定会放过我和周府上上下下？万一他们食言而肥呢？你都成了一缕孤魂，到时候谁来保护周家，谁来保护我们的孩子？”恒娘越说越激动，说到孩子时不由得一皱眉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似是隐忍着什么一般。

“我说我说。你叫我说什么我都说。你快别生气了，本来这胎就怀得不稳……”周业瞬间就怂成了包，赶紧扶住恒娘安慰。看恒娘脸色好转了才一咬牙，看着晏跖征和左晓曦哎了一声道：“王爷，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周业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你们，只求王爷能保住恒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晏跖征看着左晓曦，不言语却明显是在询问左晓曦的意思。左晓曦一直的疑虑就是到底是什么能让周业不惜冒死得罪晏跖征，若说是高官厚禄的利诱她却不信，因为周业若是有如此抱负凭着救驾之功哪怕争取去做一个小小的副将，如今这些年拼下来也该是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了，可他偏偏选择在宫里做个侍卫头头，摆明了就是个小富即安的人。

而周业这样一个只求安稳的人突然就敢撩拨晏跖征的逆鳞，这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布局，所以左晓曦认为首先得揭开周业这突来之勇的背后真相才能抽丝剥茧知道究竟是谁站在幕后。于是只一侧身，浅浅地说道：“即然有孕在身，就别在地上跪着了。大人不打紧也要小心孩子才是，进来坐吧。”

周业得了左晓曦这话，又看了看晏跖征默许的脸色，才赶忙将恒娘扶起来，两个人搀扶着随在晏跖征和左晓曦身后步入了征王府。

左晓曦不喜恒娘却又对孕妇这种生物缺乏狠决之心，于是左思右想终是没把周业恒娘这二人带到赋秋院，而是在晏跖征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将人领到了王府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