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从不缺人为我万死不辞（1/2）

“好。”左晓曦点了点头，然后对禹敏智招了招手，对他说道：“找个可靠的人，把恒娘护送到茗辰谷去。拿着我的名贴，请玉面阎王帮恒娘安胎。”

“茗辰谷？”周业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你说的是不死不医的那个玉面阎王？茗辰谷的天下第一神医？”

“正是。”左晓曦并不意外她四哥的名号如此响亮，一般人听到茗辰谷这三个字的反映大抵如此。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位茗辰谷的玉面阎王本尊正是左府那个略通医术长相俊美的纨绔四公子。

“听闻那位神医脾性甚是怪异，不是病入膏肓且天下难遇的怪病他根本不医。请他帮恒娘安胎……他会肯吗？”周业有些疑惑。

左晓曦挑了挑眉，她虽知道她四哥医治病人的规矩多，却不知道已经多到叫人望而止步的程度。不是病入膏肓且天下难遇的怪病他根本不医？可她每次伤风感冒都是他医治的，就连每个月小日子来的腹痛也是她医治的。恩，如此看来这位神医为了这亲妹妹还真是破了不少的例。

“放心吧，这位神医昔日曾欠了本王妃一些人情。拿着本王妃的名贴过去，只是安胎这种小事，他不会拒绝的。”

恒娘一听这话，脸上才恢复了一丝血色，当即跪倒在地感恩戴德道：“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今生来世，恒娘都为王妃当牛做马以报恩德。他日王妃若有吩咐，恒娘必当万死不辞。”

左晓曦轻轻一抬手示意恒娘起身，周业便赶紧将自家的娘子搀扶了起来。

“本王妃倒是从不缺人为我万死不辞，也不需要别人来当牛做马。保胎之事只是你们夫妻俩给我情报应得的酬劳。”左晓曦一边说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偶尔一抬眼正对上周业不知所措的眼神，浅浅一笑继续说道：“可是周大人，无论你出于什么原因，始终是怠慢了本王妃，该赏的本王妃已经赏了，这该罚的……你说如何罚好？”

周业身子先是一僵，旋即双膝盖跪倒在地，一副慷慨就义地模样对着左晓曦连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一抱拳道：“只要王妃能救恒娘和这孩子，周业再无其他牵挂，愿意以死谢罪。”

恒娘一惊，好不容易回来的一点血色再次流失得一丝不剩，一只手抚在肚子上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跪在了周业的身边哭着说：“待恒娘生下孩子，就用恒娘的命来向王妃赔罪吧，求王妃开恩，饶了我的夫君。他……他都是为了救我。”

“恒娘，不得胡言。”

“没有你，我和孩子怎么活呀？若是我死了，素娥便不会再心存怨怼，好歹是你的孩子……若是从小养在身边，她也会善待这孩子的。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解决了。”

“若是你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我是你的丈夫，天塌下来也该由我顶着，怎么能让你牺牲自己的性命救我？”

“不，你不能死，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把咱们的孩子抚养成人……”

“恒娘……”

“好了。”左晓曦一拍桌，声音不大却有效地阻止了这两夫妻莫名其妙的对话，她眉头一挑语气里有些不耐：“我几时说过要取你性命？”

“啊？！”周业夫妇一时间都没缓过神来，愣了片刻才憨然一笑道：“那王妃想让周业做什么？周业必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虽不至于肝脑涂地，但也有几分危险。先把恒娘送走，你也才好安心做事。”左晓曦目光落在恒娘尚未显怀的肚子上，唇角的笑终究是染了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