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种下善缘（1/2）

莫可可歪过头，好奇地问：“难道就是……老板？”

黄鹤点点头，“对，就是小杰，真是一个让人一眼就可以注意到的存在，他那时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浑身都透着……透着一种阴冷的气质。”

“抱歉，这样说一个孩子是不是不太合适？但……”黄鹤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当，转过头朝莫可可尴尬地笑了笑。“但真的就是当时给我的感觉，那种在阳光下却能看得你浑身一颤的感觉。”

莫可可没有吭声，她早就听张天浩说起过，此时更是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点信息。

黄鹤收回目光，又点上一支烟，有些惆怅。“一百多个孩子很快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从七岁到二十多岁的都有，或是沉默寡言，又或是腼腆害羞。我看见那些人像堆苍蝇一样围在他们身边，滔滔不绝地提着各种诱惑的条件想让他们答应自己，好穿上那些印好广告词的衣服，在镜头面前牵手合照。”

“有几个人也朝着小杰过去了，我插了队，跟在他们身后。”黄鹤突然正了正表情，一脸认真。“他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那冷酷的表情和凌人的目光一遍一遍地扫过我们几人，简直就像一个经历了许多风霜的成年人。那些人刚靠近他还没开口，他就已经抢着说话了。”

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黄鹤此时一提及这事，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说——胖子，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自己的农副产品工厂出了问题就想着借这个机会挽回形象？让我猜猜……难不成是食品安全方面？不然你怎么会着急成这个模样？呵，连车子也卖掉了，昨晚还是住的旅馆吧？是抵押掉了房子还是正在躲债主？就连入场券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你确定你现在还有实力资助别人生活和读书？”

莫可可听得一下噎住，她很明白陈少杰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

这样的话真的会是从陈少杰口中说出来的？

黄鹤看见莫可可脸上的表情，以为她是被震住了，不以为奇。“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打头那个胖子确实灰溜溜地就走了！小杰没有就此作罢，反而转向第二个人。”

说着，黄鹤试着模仿出陈少杰当时的语气，用一种不屑而且厌恶的声音接着说道：“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让我看了犯恶心，不过看在你装出一副好心人的模样，我免费给你一个忠告！你的老婆和别人搞在了一起，很有可能是你的下属，说不定已经策划着要架空你的权力，抢夺公司财产，而你却还一天装的人模狗样到处演戏，呵呵……虽然你也不是好东西，不止一个女人吧？当心着点，小心被抓住证据让你净身出户。”

莫可可掩住嘴，心里震惊地如擂鼓一样砰砰直跳，想说点什么，却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咽得难受。

“至于第三个人……”黄鹤恢复到原样，耸耸肩。“完全是被吓跑的！”

气氛又轻松了起来，莫可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黄鹤也跟着扬扬嘴角，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我一点不觉得他可笑，因为我也被吓住了，还有身旁一些人，全都远远避开了小杰。小杰没有在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冷笑着问——怎么？不敢过来吗？”

“你能想象吗？一个三十五岁的中年人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吓得站住了脚步，呵呵……”黄鹤自嘲了下，“不过我还是走了过去，他就那样盯着我，看得我后背直冒冷汗，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把你准备的衣服拿出来我看看，中意的话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黄鹤的表情重新变得柔和，声音里满是放松，“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莫可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