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愤怒的卢锡安（1/2）

“卢锡安，这是卡特琳娜、莱斯利、克里斯蒂安、埃德加以及凯瑟琳。”萨利安将卢锡安一把拉起，然后向卢锡安介绍自己的同伴。

如果是像尼科莱或是骷髅射手这样的死灵，虽然他们具备一定的灵智，但是他们的灵智还不足以明白社交的意义，因此也就没有向他们介绍同伴的意义。

但是卢锡安不同，虽然他也是死灵，但是他仍然属于智慧生物，因此向他介绍同伴就非常有必要了。

“我只向强者臣服，请问您的名字主人。”卢锡安恭敬的问道，虽然他的话里充满了十足的无礼，但是卢锡安所展现出来的神态以及动作却是及其优雅而富有美感的。

如果抛开生灵与死灵间的鸿沟，血族确实是最适合作为管家的存在。

为什么血族会被称为亡灵中的贵族？

因为血族是最接近生灵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保持了一定的生者心态，因此他们就会去追求一些繁复的理解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认为贵族生来高贵其实是一种很无聊的想法。

最原始的贵族不过是在蛮荒部落时代最孔武有力的战争领袖，如果现在——这里的现在是指萨利安所处的时代，还有人认为一名原始部落的酋长是高贵的那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最孔武有力者成为首领。因为只有实力最强大的首领才能够带领自己的部落在蛮荒之中生存。首领可以拥有优先享用部落中的一切，因此首领才有机会诞生最强壮的后代。强壮的后代继续重复着先祖的道路直到他也成为首领。首领的位置就这样沿着血脉传承。

权力的运行就在于其拥有着一种特殊的惯性，即便首领的体格早已不如他的先祖，但是当权力的传承成为一种传统，被统治者就再也记不起首领因何而成为首领的。

但是只有首领才能够明白他的虚弱，因此他必须让自己的臣民敬畏自己。炫耀自己伟大的先祖就是最好的办法，因为人们的思维大多都是线性而非理性的，拥有一名伟大的祖先意味着首领可以同样伟大。这就是大多数人最直接的想法。

首领的地位因此而稳固，慢慢的首领变为了领主，领主变为了贵族。

作为上位者留下后代的机会远远高于被统治者，因此随着时代的变迁所有生活在阳光底下的凡人沿着血脉追溯总能找到几名显赫的先祖。因此，强调血脉身处高贵的贵族未必能够占据优势。

这时候繁复的理解就是让人感到畏惧的最好方式了，上位者用繁复的礼节人为的将自己与下位者隔绝开来，形成一个封闭的小圈子。

但是规模较小的圈子虽然能够做到极度的精英化，但是其面对风险的能力也会随之降低，对小圈子来说一次失败或许就是全灭的结果，因此上位者必然需要不断引入新鲜血液。

但是想要通话新鲜血液同样需要一个过程，对于新兴贵族来说这个过程也许会需要三代人的时间，只有经过时间的积淀才能培养出所谓的贵族。

但是对于血族来说，他们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同时物种之间的差异让血族拥有了比短生种更好的优势，这让他们在学习短生种所创造的花样繁杂的仪式时显得得心应手。

更何况血族本身稀少的族群特性让他们需要构建一套足以融入智慧生物的社会同时又可以将自己与其他智慧生物隔绝开来的方法，贵族的那套做派简直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相比卢锡安这一套十足十的贵族做派，萨利安更喜欢弗兰克那样不拘小节的做派。

也正是因为如此萨利安对卢锡安产生了一丝怀疑。

“萨利安，记住我的名字。”萨利安俯视或者说审视着卢锡安道。

“当然，我的主人。”弗兰克一边行礼一边谦顺的回答道，与之前那个刚从血池中走出来的血族判若两人。

“你是怎么学会这一套的？”萨利安问道。

“什么？”卢锡安愣了愣，他还没反应过来萨利安所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你这一套……”萨利安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随即模仿了一下卢锡安刚才的动作。

但是萨利安模仿的并不标准，虽然他也学习过所谓的贵族理解，但是萨利安的心思大多没有花在这上面，更何况萨利安学习贵族礼仪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更别说不同时期不同区域不同种族之间的礼节更是千差万别了。

萨利安也是因为受过这方面才能模仿一个大概，在卢锡安看来萨利安的动作从手指的形态道手伸出的幅度以及神态方面都是达不到标准的。

“当然是经过练习，只有经过不断的练习才能自如的展现您的优雅。您的礼节非常的粗糙，恕我直言，像您展现出来的礼节在真正的贵族面前是极度的失礼的，也许您的行为还会被视为冒犯。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能看得出您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基础，所以别担心主人，只要经过反复的练习您也能伪装成一名优雅的贵族。”卢锡安一眼就看出萨利安曾经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但是在卢锡安看来萨利安所接受的训练只不过是底层贵族们拙劣的模仿罢了，也许在血族看来，人类的一切礼仪都是如此。

因为在人类统治世界之前，在这个世界上占据统治地位的是精灵，因此最初的贵族实际上是精灵。

但是萨利安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事实上萨利安最厌恶的就是繁琐的理解，因此他有些不悦的道：“我说的是你为什么会这些礼节，据我所知你应该刚诞生不久。血族并没有类似于巨龙那样的传承，更何况你应该是一名初代血族，虽然在我看来你的实力依然很弱小，但确确实实是一名初代血族。”

“您对我的判断大部分是正确的，初代子爵卢锡安向您问好。”卢锡安自豪的向萨利安说道。

但是上来按很快就打断了卢锡安下意识的动作，“我并不喜欢这些反复的礼节，作为你的主人我命令你不许在我面前使用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这些怎么没有意义？”卢锡安高声叫道，当然因为主仆名分已定，卢锡安心中那些关于粗鲁的短生种之类的抱怨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提高了足有八度的声调将卢锡安的不可思议展露无遗。

“闭嘴！我只要知道我的判断错在哪里。”相比于现在矫揉造作的卢锡安，萨利安还是喜欢之前那个杀伐果决的残忍血族。

但是卢锡安却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是他无声的反抗。

虽然卢锡安是“自愿”献出自己的忠诚的，但是相比较于一般的主仆契约，法术书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还是宽松许多，更何况本质上来说卢锡安的主人实际上是法术书，而萨利安作为法术书的主人才能够控制卢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