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1/2）

如果说卡米尔是娇艳的玫瑰，美丽多刺，那菲琳娜就是端庄的百合，高贵独立。

与为了保持神的威严而特意留了一把长胡子，看起来像是个鹤发童颜的小老头的克莱恩不同，菲琳娜是一位看不出年纪的美丽女神。

她的容颜和女儿有八成的相似度，却又多了份成熟贤雅，母女俩站在一起的时候，只会让人以为她们是一对姐妹花。

但菲琳娜的性格却不像外表那么柔美，实际上她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在她决定一件事的时候，即使是克莱恩也很难不被她说服。

这位非常了解自己丈夫的女神从来不会像女儿一样顶撞她的丈夫，她只会用温柔的语调在他耳边轻声漫语大吹枕头风，然后飘乎乎的克莱恩就会在不知不觉间顺着她的意思改变自己的想法，还以为是自己真的这么想呢。

——有时候连卡米尔都觉得，她母亲的手段高明的吓人，如果她是哪个凡人国王的妃子，那这位君主怕是离丢了自己的国家也不远了。

论驭夫之道，她还有的学呢。

克莱恩在看到小安斯艾尔后，盛怒已经消退了不少，菲琳娜抓紧机会，就让他最终放弃了现在就把女儿带回去的想法。

“她如今已经嫁人了，连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强迫她回去，以卡米尔的性子，你就不担心她做傻事吗？”

克莱恩还真的担心。

他的女儿他知道，虽然样子随了妻子，性格却像极了他，一样的倔强固执，尤其她的神性中还包含了“爱”，让她放弃自己的丈夫孩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何况克莱恩也舍不得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外孙啊。

他低头看着比他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不点，后者正睁着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一脸懵懂迷茫的看着他们。

或者说是看着他的妻子。

“妈妈？”

小安斯艾尔被那张和母亲一样的脸迷惑了，但他天生的灵敏又让他知道眼前温柔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妈妈，所以他纠结了。

菲琳娜弯下腰，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脑袋：“不是妈妈，是外祖母。”

“奶奶？”小不点眼睛发亮：“我知道！是爸爸的妈妈！”

瑟兰语里外祖母和祖母是同一个词语，同样的，这个名词也可以直接理解为奶奶。

康德拉一家并没有和他的父母住在并一起，而且那对贵族夫妇并不喜欢卡米尔这个儿媳妇，连带的对小安斯艾尔也并不怎么亲近，安斯艾尔只有在家族聚会的时候才会见到他们，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但还是隐约明白这个词代表的意思。

别看年纪小，他可聪明了。

“是妈妈的妈妈哦。”菲琳娜一脸笑容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小可爱叫什么名字啊？”

和妈妈相似的脸让小安斯艾尔对这位陌生的年长女性的亲密举动并不排除，他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裂开的小嘴里露出一口小白牙：“安斯艾尔！爸爸妈妈叫我安宝贝！”

这句话回答的又大声又响亮，可见平时没少回答这个问题。

这就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克莱恩被菲琳娜劝服，不打算立刻去和女儿对峙了——他也知道两边必然会吵起来——反而坚持要等女儿自己回神域和他道歉。

但他也没有立刻返回神域，而是留在了凡界，准备暗中观察一下那个娶走他女儿的凡人。

而且说实话，他也很舍不得自己的小外孙。

为了防止小安斯艾尔说漏嘴，这位魔法之神给他的小外孙下了禁止，让他不会提到自己和妻子，这就导致了后来的岁月里，卡米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其实早就找了过来，而且还暗搓搓的埋伏在他们的周围，一边观察自己的丈夫一边教导自己的儿子各种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