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冬雪4（1/2）

灯亮起来，宁如初的车子拐了弯，顾浩辰直到看不见宁如初的车了，才回过头。

宁如远病房里，只剩下宁如远一个人在床上坐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宁如初问：“冯笙呢？你怎么醒了？”

宁如远脸色苍白，舔了舔嘴唇看着窗外说：“怪我，我没忍住。她跑了。”

宁如初皱眉：“什么意思？”

话还未说全，宁如远的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落在手里的假氧气罩上，止也止不住。

昨晚。

冯笙一直坐在宁如远的床边抓着他的手，后半夜哭累了，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宁如远这时候才敢睁开眼看看心爱的冯笙。

慢慢的抬起另一只手去大胆的抚摸冯笙的头发，后来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冯笙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还没等宁如初解释，冯笙就跑了出去。

宁如远瘸着腿从后面抱住冯笙，凑在她耳边说：“笙儿，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冯笙不说话。

宁如远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看着冯笙说：“笙儿啊，你别生气。”

冯笙只是不带任何情感的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空洞，悲伤。

宁如远害怕了，抓着她的手让她说句话，没想到冯笙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不可思议。

宁如远被打的脑子嗡嗡的响，脸上火辣辣的疼，侧着头看着地面，再看看冯笙，冯笙还是没有表情。

冯笙问：“很好玩？装病很好玩、耍我很好玩？”

宁如远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冯笙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耳鸣的厉害，看着眼前的冯笙的嘴一张一合，心里着急，脑子里一团糟。

冯笙猛地推了他一把，宁如远没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隐约听见冯笙说了一句话。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如初依旧是皱眉，看着宁如远哭。

从小到大，除了宁韵的葬礼，看见宁如远哭，也就这一次。

宁如初垂眸说：“哥，对不起。”

宁如远哭着哭着就笑了几声，苍白的脸上褐色的眼眸被阳光照的透亮，说：“你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