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在幸福中（1/1）

可是这时的冯云和张胜利已经泡在双人浴缸里洗去了白天的汗水和疲惫，两个人双双进入了那间豪华的‘洞房’。

厂长许建坐着他的奥迪轿车驶往香净山饭店，时间正是中午十一点。此时他清楚的意识到，款贷成了，在厂里他是个无价之宝；贷不成，他就会变成任人捶骂的三孙子。但是他不能当孙子，在张胜利面前要力争……

轿车驶进了香净山饭店的停车场，许建走进饭店的大堂，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耐心地等着。这时楼上总统套间的冯云接到许建的电话，说他就在一楼大堂坐等，冯云听到电话里许建的声音，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就堵她的心口，这是爱的阻截，又是爱的吸引。但是没脸去见许建，或许是情归似箭，她身不由己地走出房间的门，是爱的归宿还是其他什么，她正怵怵瘫瘫地下楼，两条腿像灌了铅似地。进了大堂，老远看到许建，跑过去抱住他就呜呜地痛哭，觉得受了委屈，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许建看着冯云满脸的泪水，觉得自己似乎带了绿帽子，恨不得把张胜利抓来当面训斥一顿解解心里的气。可是不能，张胜利不仅是他的财神爷，更是仪器厂的救命恩人。他问冯云答应给多少？冯云说五千万，数字是大了点，我是把生产线改造和东边那块房地产都算进去了。许建点头说：“小云，你的代价不会白付的，有我这个厂长在一定要给你回报！”冯云不动声色地问：“回报什么？职位，金钱我都要！”许建让她放心，只要把款贷成入了仪器厂的账户，我都答应。而且全部兑现。

时间过去得还不算太长，张胜利从外边回来。这时的许建正在桌前跟冯云对坐喝茶。看到张胜利，许建高兴地站起来握手问好，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客套话。还是一直没站起来的冯云把许建的话叉开，这才开始书归正传。许建问张胜利，听冯云说是五千万？张胜利点头说是，让他们赶快做贷款手续，担保单位华顿公司要出据担保材料，其它手续也跟你们一样一个也不能少。但是需要跟陈行长一同研究后才能批准。”话又从张胜利的嘴里出来，许建更感到真是个奇迹，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的心在打鼓，急问到期还不上怎么办？张胜利揭开他心底的秘密说：除非你想当赖账先生？！许建听到这里皱着眉头问：怎么个贷法？始终没说话的冯云开始揭开许建想知而又很难理解的谜底，她说：“这种贷款咱们厂用不上。”许建感到不可思意急问：“为什么？我们贷的款干嘛给别人用？这不是……”冯云截断他的话：“我看还是别问为什么了，谁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傻。”许建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急说为什么不问？他实在解不这个迷，我贷款的目的就是用在我们厂，你要知道我是厂长，我身上担着几千名工人干部吃穿，担负着上缴国家利润。我们的企业要发展，不能……

但是冯云不能听下去，即刻打断他的话，她说：你以为就是你一个人责任重？我呢？还有付厂长和科长们呢？！都怪咱们厂……许建反问冯云，怪咱们厂什么？我们贷款都走正常手续，跟银行签订正式借款合同，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两个人针尖对麦芒，阅说路子越窄，而走的路却越远。张胜利不想在听二人争吵。他看着这位油光满面脖子上系着领带的许建暗暗地摇头，心里说身为厂长并不了解他自己，也不了解他所领导的仪器厂，他还以为在众人面前是摇头幌脑的大牌明星。他鄙视地哼了声站起来说：“对不起，我不想在这里耗费时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你们只付一天的房费。”说完转身走了。

见张胜利不辞而别，许建感到他是火锅里的羊肉片要被涮，他急向冯云使眼色，意思是把他拦回来。这时的冯云比谁都明白，她不去阻拦张胜利，而是眼睁睁地像目送似地看着他走了。等的心急火燎的许建站起来要追，冯云上去一把他拽住说：“许厂长，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到头来，你连找个哭诉的坟头也没有了，单等着到期还款时银行冻结咱们的账户还贷吧！”

冯云最后这句话击中了许建的心。但他还是问冯云，厂里的困难你不比我知道的少，必须打开天窗说亮话，实实在在，要把心里的想法掏出来。张胜利到底有什么想法？这正是冯云要表白的。她先说眼前的事，问许建想不想解决厂里的头寸？还用问吗，这是他急不可耐的。冯云又问假如是你个人呢？许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说：我作为一厂之长又是党高官，下边的话我看还是别让我说了，你也别给我出难题。这样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冯云叹了口气，手的食指在桌边儿上打着点，这就是她现在的心，她说：“看来今天咱俩就别回厂了，也别回家了，就住在这个总统套间里。许建！”她霍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我是为仪器厂卖身！现在我还要为你许建卖身！你应该知道你在让我干什么？”

“你！冯云你！!你让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许建的心像受到撞击绞的他全身剧痛。是哭泣，是惭愧，还是什么，只能用他的心说了。但是冯云不能不道出里边的真相：“许厂长，张胜利说要贷款可以，但是必须到期得还，他一再跟我重复，他要为银行负责，也是为他自己负责。也正是集于这一点，他要给的这笔贷款只能用作存款。”许建已经明白冯云的意思，不安的心渐渐地踏实下来。但是心里仍在想为什么非要这样干？他问存到哪家银行？冯云说是建行。

无奈的许建站起来回踱在这套总统房里，突然站在冯云面前：“你们是怎么计算的？”冯云说：“按12个点计算，你我他都会得一笔不小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