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幸福的交易（1/2）

行长钱坤的车刚驶进政府的大门口，他的手机（大哥大）又响起来，打开一看还是审贷会的程处长打来的。程处长要他赶快回分行，安胜支行的陈子蒙要向他汇报一桩案子，钱坤听说案子二字简直是刀子扎心，他厉愣着脖梗子，直愣着眼晴急问是什么案子？程处长说是京都仪器厂的账户里的钱被盗，他没问多少？而是不敢问，他的车已到市政府门口，后边跟着一邦记者，挺着这邦造事的舌头，一旦说漏了嘴那可要飞上天的！弄的满城风雨还是小事，一旦传到世界上那可不得了，这是名声名誉的大问题。他让陈子蒙直接跟他通话。

下了车的钱坤，助理行长于青紧跟在他右边，耳朵听着眼睛瞧着，随时听从钱坤的召唤。已经进入大楼前的院子，钱坤还在对着手机说话：“你不要激他，青年人容易拱火，一旦脾气上来，你我都拢不住的。这件事情我不能出头露面，你是一行之长，要学会打人，一手拿胡罗卜一手拿大棒，必要时还要拿出审判长的威严，方法多的是。但决不准上诉！”后边这句话斩钉截铁，必须执行，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楼门口前早就迎来了成群的记者，再加上后边紧追的足有上百人。这是书记上官何群早就安排的，他造的就是这种风势。看到钱坤和于青，记者们一窝风似地跑过去，面对这么多记者，于青像路上‘踩高跷’打场维持秩序的伙计，像抢‘红包’的记者们那里听的进于青的阻拦，一时间把钱坤围个水泄不通，这种围追堵截的况态，急红了脸的于青那看的下去，又急像驱赶羊群似地为钱坤开道。这时接电话的钱坤并没为前边阻塞的人群所动，他脑海里想的是陆鸣，没想到他一直坚信的陆鸣，而且又是人事处长陆功勋儿子会是个盗窃犯。他很生气，边走边问陈子蒙事件发生的缘由和始末让他回答清楚。记者对钱坤即是决定又是启发式的话音，知道他正在处理一件棘手的事件，而且跟盗窃案有关，这正是抓新闻的极好时机，各个脸上都扬溢着追问的气势。钱坤看到记者们疯子似地围着跑着，立刻想到坏事传千里这个可怕的字眼儿，他立刻把手机关掉。于青助理继续敲锣开道似的走在前边，可是刚到大楼门口，那些

想知底细的记者们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钱坤想进门已经是不可能了，他环顾前后左右的话筒、相机、摄影机和攒动的人头，钱坤知道这是上官书记细织的各银行行长座谈会，尤其是国营的四大银行，钱坤是京都市的金融巨头。

上官何群的预料是不祥的，那是对钱坤，而对他则不仅是希望营造的气氛。钱坤是银行界的龙头老大，他翘个小拇指也比另几家银行伸个大拇指要强上几十倍。上官书记看到这位银行的巨头，就看到开发区蓬勃发展的现状和远景。他兴高彩烈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始终不于地说服记者离开钱坤，上官握住钱坤的双手几句寒暄问候之后进入会议大厅的门口，台前原定的两个坐位，是钱坤和于青。可是记者们的声声追问，高举的话筒、相机和摄影机使钱坤不仅不能入坐，早就被挤的没有立椎之地。

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陷入这种处境。为了答复记者的提问，钱坤把身体靠在台边前，让疯狂的记者们围成一个半圆形，记者迫不及待地问：“听说我市的大型企业华顿公司向贵行申请一笔二个亿的贷款，是真的吗？”钱坤说：“的确，我们审贷人员正在审查这家公司的资产负债状况。”

“钱行长，我是经济日报记者，请问你能介绍一下华顿公司这家企业的资产负债情况吗？”

钱坤说：“这个企业为了拓展科技领域，向我行申请二个亿的贷款。我们的审贷专家们纷纷给他们举起了白旗，因为至今还有五点二亿的贷款在账上扒着，连应付的利息都不能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