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脚踏两只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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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胜利需要冯云的怜悯。他久久地抓住她的双手，感到了生命的呼唤。看着她的脸是那样的刚义，是那样的无私，又是那样的温存，觉得自己像落难的孩子被妈妈搂在怀里一样。他不会忘记冯云为了营救仪器厂而在香净山向他舍身。她把自身的耻辱仍到脑后。

可他张胜利是个罪不容诛的人，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得到许建厂长的贿赂。

“那是50万元，”冯云记忆犹新，“你是个有钱的人，事后许建亲自要我取的钱，我没问这些钱干什么用。”

张胜利在叹息：“我猜测是你们当时的科长宋佩玲……”

“你怎知道的？”冯云问，“那件事除去我知道外，任何人不会得到任何消息，如果你们行里知道了，那也是对你诈唬，拿假话诈你，让你在惊愕中吐出真情！一般都是怀疑你的行长干的事”

张胜利摇头说：“看情况不像，我们分行的行长都知道了，而且我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从陈子蒙嘴里说的。”

“你真的害怕了？”冯云不知道信还是不信，她想起自己和厂长许建，她问陈行长有没有证据？张胜利只摇头不说话，实际上是在告?她不要问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两个人走着，但是脚步是沉重的，心里都在想着那个他们最恶恨的会计宋佩玲，因为那5000万元贷款的底细是她揭出来的。冯云问他打算怎么踱过这个难关？张胜利说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冯云思索再三，阴郁的脸上再也沉浸不出挽救胜利的办法，看来是再所难免了。冯云问，陈子蒙有没有匪闻？张胜利即刻想到利用美人计让那些领导人上钩。他忽然想起他和眼前的冯云，难奈地叹了口气问：“匪闻？为什么要想这些？当时我上了你的情船，是你们的厂长许建向我甩出去的鱼钩，你就是钩上的鱼饵，现在你也想让我用这样的美人计？”

“我没想什么计不计。”她抚摸着他的胸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只想让你尽快脱离法律的苦境，是鱼饵也是钱，也是我爱你，这就是我的原因。如果有人攻击你，甚至把你逼到悬崖上，难道你就这样甘心情愿地跳下去？胜利，你是个男子大丈夫！不是没有头脑的懦夫！事到临头不能当孱头！胜利，”她亲昵地搂着胜利的腰，“你是我的准丈夫，应该理解我此时此刻在想计么？”听到准丈夫，张胜利的心被这位未来的妻子打动了，但是他还是问：“你真的要做我的终身伴侣？小冯，我的处境是真的。”意思是他的话既不掩饰也没伪装，一切都是从实际出发，没有半点儿虚假。

冯云说：“难道我是假的？胜利，我不是在可怜你，而是同你一起想方设法迎接你面前的严酷现实，我们不仅要应对它，还要战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