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也百爪挠心（1/1）

但是张胜利最关心的还是车的价钱，打走进车市，他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着钱，哪样的车买的起，哪样的车只是眼中的过客。他看到旁边的标价牌：捷达光车价十三万元，连税……他口喃账算计一下，觉得价格还算如意。张胜利问冯云：桑塔纳2000，18万，老牌11万，你说要哪辆？冯云不说话，拉着胜利走出展厅，又在车海里看了许多型号的车，最后问：你说呢？桑塔纳2000看着大气。张胜利掂量冯云，她这么大手大脚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家底？他试着问：要是买这个2000呢？冯云问：你喜欢？张胜利一听她要突口，看来她是有求必应的。急阻止说算了吧？冯云笑问为什么这样牵强，是听着不舒服，还是你真的喜欢？

“云，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钱，这样的车上保险，车辆税、养路费、泊位费等等都加起来，没二十三万开不到家里去，我们还要买房子。你我都有老人，没病没灾儿的还好，万一……那都得要用钱的。如果把钱都仍在车上，往后的事怎么办？再说我的存款是有限的，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夸张，那样大气。”张胜利倒出心里话。

夸张大气？冯云心不在焉地问，张胜利有苦难言，男子大丈夫又不能说自己穷。冯云听他这么一算计问：你的年龄不比我大几岁，为什么瞻前顾后的像个老人？有钱就花，以后还会挣呢！张胜利说：“我的处境你知道，谁知道以后我能否挣的来钱？我是个男人，花女人的钱……

冯云生气了逼着他问：“我的钱你就不能花了？你是我的爱人，再说男人挣的钱是钱，女人挣的钱就不是钱，还是不干净？”张胜利没想到自己的前思后虑会惹起冯云生气，急解释说：对不起，请原谅，也许我的情绪处于低潮，说话处理问题都是低调的。冯云说：你太传统了，还又那么，守旧！

买什么样的车，什么时候买，不能来一次汽车市场就把车开回家去。张胜利会开车，是因为他当信贷科长时，专抽出时间来去驾校学的，可是冯云对驾驶技术一门儿不门儿，他让冯云先去驾校学开车技术，拿下驾驶执照再去市场定夺。

张胜利辞去安胜支行的职务，工业信贷科里的信贷员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到底科长这朵花插在谁的头上？科里只有毕兰一个副科长，这几天毕兰也有点心神不定，她想如果真的让她担任正职，可是科里这个烂摊子……可也有时喜不自禁，做梦似的她真的坐在科长的位置上指挥科里的千军万马。但更多的时间脸上都表现的都无所谓，似乎科长一职跟她无关，哪怕是一天两天，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有时她也在掂量自己，她已是近半百的人了，老模嘎咔眼的谁还能看的起！银行录用人才也像演偶像剧，从钱坤到陈子蒙，选的都是年轻好看的偶像，即是银行的形象也提银行人的朝气。陈子蒙始终没让她挪窝儿，是保持她退休前的官职，让她当科长那是不可能的。让信贷员赵丰年当？陈子蒙真的试探过，赵丰年第一句话是不要打他的牌，他对当科长不感兴趣，现在就是让他当，他也不会拉工业信贷科这套马车。谁的肩上能扛这个担子呢？科里是有几个年轻人，但不是你看不起我，就是我看不起你，而且真正科班出身的人并不多，金融学院毕业的本科生连柯文燕算在一起只有三个，柯文燕只会看故事挑毛病，现在还算不得后起之秀。

该提谁坐这把交椅呢？行长陈子蒙心里即没数也没谱儿。

分行对安胜支行1998年的全年的业绩评价，是所有支行不可比拟的，钱行长仔细查看于青交到他案头的各支行评比的结果，他扳着手指计算利润、存款、贷款、服务、质量、安全、职工素质的考核等十项指标中独有安胜支行始终名列前茅。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他心里在想那三个年头的业绩。他让于靑通知各支行行长，召开全市行长会议，总结过去，表彰先进，于青提议能否让科级干部也参加，这次重奖也包括科级？钱坤想了想迟疑不决：科级奖比支行的行长要少多一半，只发给5万元，会不会让科长们产生差异感，增加上下級之间的矛盾？但他还是点头同意了。因为人并不多，会议开的还要隆重，选大厅会分散人的精力和气氛，于青还是定在小会议厅。开会的前一天于青特别去商场为行长钱坤买子一条上等的金利来领带，是红色点金的，又亲自给他带上，因为这个会是一年一度的总结大会，都得到数目可观的重奖，即庄重又喜庆。钱坤看着给她系领带的于青感到亲密而温馨，他亲切地摸着她的头发，手又不自主地摸她的脸蛋儿和下胲儿，会心的一笑，心想如果我有她这样的老婆……于青嘴角上含着笑，又不时显出几分的得意和爱魅。她知道钱坤在什么想什么。于青年轻靓丽，又有个苗条的身段。她回味钱坤的手抚摸她的头和脸的感觉，和心生亲爱的回味，是父爱还是未来的老公她心里在琢磨。但是又想他在取悦于我还是我在取悦于他？她特别去了市里最顶尖的四联理发店，让理发师把头发卷成大花，又去美容院在脸上贴了面膜。

第二天开会她第一个在台上亮相，钱坤看着她黑亮卷着大花的披肩发，白而柔润的脸蛋儿暗暗点头。而台下的行长科长们也为钱坤身边有这样的精明强干的漂亮姐儿而赞不绝口。

坐在第一排的是陈子蒙，他的左右首是白柳春、李纯和副行长和科长们。白柳春和李纯能坐在他的左右首是让钱坤看的，陆鸣的大案正是他们俩按着他的内部消化划干戈为玉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