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仿战国位面系统重生（1/2）

寂寂黄昏后，夕阳溜着抹橘红柔丽了漫天的艳靡，映落在一望无际的大洋烟波里，少女初嫁似的侬软旖旎，看得人心荡漾。

压着性子恃立在一旁的暴发户式的快艇上凭酒倚栏的几个衣饰讲究的年轻男女，尽管面部表情或冷漠或玩味或怜悯或恍惚，此刻也的确都心情荡漾。

“小霭霭，你莫不还是从了吾吧？”

其中一个桃花眼的用唇点了点手里掂着的高脚杯，半卧在船舷旁的软座里耷拉着修长的两只胳膊半掩鸦羽望着船下，语声迷离缱绻，仿若情话。

“说人话。”

木霭懒得理这厮的胡乱撩拨，埋着头龇牙咧嘴，垂散一肩的黑发挡了面容远了看不清表情，只单手扶着桨稳着身子，另只拎着繁复的裙摆，认真踮着脚尖躲过木舟中心大洞上迅速上涌的一波波水渍。只可惜随着海水的蔓延，整只小舟还是避无可避地都淌陷成了水塘，裙摆沾了海水，皱巴巴地贴着小腿肌肤冷得她半条胳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生存与尊严，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不过要回答……也就是动动两片嘴皮子的事，木霭漫不经心地抹下袖口这挡住手上不自主收缩得欢的立毛肌，回的十分从容顺溜，“我从。”

“哦？”桃花眼慢悠悠抿了口酒，看着破船里神色淡淡终于肯抬眼的人，表情似笑非笑。旁侧一个短发的少年似乎也起了兴致，视线从手中捏着的布偶转到木霭身上，下巴抵着船舷表情乖顺地歪了下头，轻轻问：“真的？”

“真的。”木霭继续笑容恬淡温软。

“可惜了，”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掌腾空出现，揉了揉少年的发后将抱着布偶的少年空洞的大眼压了下去，露出了自己一张清秀冷淡的脸，“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蓦然听到熟悉的嗓音，看清来人，木霭罕见的皱起了眉，表情有些动容，透着明坦的疑惑：“为什么不信，我不记得我有胡乱许诺的习惯。”

“嗤——”男子嗤笑一声，带着嘲讽和说不清的复杂意味，却没再打算解释，只深深看了眼木霭，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纳尼？！

有必要做的这么绝情见死不救么？

木霭眨巴着眼，安静回想着他决绝离去前留下的意味深长的小眼神，有些懵……他们不是好歹在一起过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哪怕已经和平分手了多年也不必要如今若干年后突然冒出来还摆出这样一副情真意切、爱之深恨之切恨不能食她肉禫啖她骨的模样——对一个不知道前几任的前女友，这是要做哪般？

何况据她所知，他如今事业有成兼有如花美眷相伴，他们间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谁没事还拎出来搞，可除了这，难道他们间还有什么纠葛被她忘了，而他刚好想起？

木霭有点想出个声表示一下自己想要死个明白的意愿，不过……她大概没可能知道原因了，胸口蔓延上海水湿漉漉的味道，木霭无奈，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大洋上空的烟波诡谲的天际。

海水汹涌灌涌，几个眨眼间的时间彻底淹没了破烂的置了重底的小舟，船头下沉拉扯，箍紧了纤纤细细的铂金锁链，拽拉着细弱苍白的脚踝，渐渐沉入深处，长及腰际的黑色长发水中沉浮，遮挡间一张轮廓柔和的闭眼的脸若隐若现，面无表情，恍如安睡。

……

寂寂黄昏后，魏宫。

荒凉破败的废弃偏殿一角，野生的芦苇近了人高，散乱生长在边缘，秋风里干枯的叶子卷了边，轻轻脆脆的，一阵风过，卷起一泼，带起木叶萧萧的萧瑟感。旧荷塘波水黏愁发绿，几只枯莲歪七八扭地支伫着，守候着无人问津的残败。

咕隆，咕隆。

嘎嘎——

一阵乌鸦突兀惊起，平静的塘面上腐败枯枝烂叶和浮萍的下方一波波水纹四散开来，扑，水面一破，突兀窜出一只头来！

咳咳，咳——

混沌中，胸腔突然挤进一大波腥咸的海水，木霭呛得撕心裂肺，湿哒哒的长发粘成一缕一缕搭住半边脸，档得人呼吸不顺，她下意识想蜷缩起身子，却发现腰身被束缚得生疼，伸展无力。

木霭挣扎着探手，想要解开腰间卡主自己的束缚，手心下的却是异常粗粝奇怪的质感，粗大的一手难握的椭圆硬环，凹凸不平的表层……娇嫩的肌骨被磨得火辣辣的难受，水面水下几个扑腾间，力竭至极，脑子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