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虾仁猪心（1/2）

在一个并不封闭又最为封闭的空间内，卡恩?真涡虫通过多年的试验，终于进入了永恒之水内部。

他与外界的联系被永恒之水完全隔绝，但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经过长久的努力，他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真涡虫的特性，让他在永恒之水内，逐渐改变自身形态。

通过不断增殖并变形，他讲自己分割成无数个神经元般的存在，在永恒之水内部的“泡”里，形成了一个遍布各个角落的“网络”。

“网络”最末梢的部分，会直接带着自己所处的“泡”重新融入永恒之水外部的“界”。

通过最末梢的微弱“信号”，在极小的距离内，即使与主体分离，分离出的极小部分“所见的外界”仍会以信号的方式传递给永恒之水内部大块的真涡虫主体。

虽然永恒之水可以隔绝一切有形物质，对无形的“力”等也有极强的缓冲能力。

不过通过真涡虫对电流极为敏感的特定，通过电磁转化以及其他更为复杂的试验，卡恩的身体在进入永恒之水前就被改造过，拥有其他如电鳗之类的特性。

永恒之水并非能完全阻隔无形的“力”，至少伊伽贝拉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即使是永恒之水，依然离不开“力是相互作用的”这一点。

这让卡恩可以通过将“眼睛”放到永恒之水外的方式，观察到外界情况，甚至与外界交流。

通过这种不断自残分离躯体的方式。

而隔绝了其他几乎一切的永恒之水，则牢牢保护着他不断增殖的主体。

此等层次的存在，在永恒之水内，没有时间的侵蚀，拥有无限增殖的能力。

真涡虫每一个细胞都能承载其记忆的强大特性，让卡恩在永恒之水内，长存不灭。

而每一个生命的“存在”，只有永恒之水以及与之同级别的“世界”，可以毁灭。

名为“格陵布拉德”的“世界”，早已毁去。

而“格陵布拉德”的永恒之水，正保护着卡恩。

他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

杀不死就是无敌，

一直是时间万事万物不成文的常识之一。

要想破解这僵局的办法，就是僵局本身。

只要将卡恩的主体也从永恒之水内分离出来，让他与永恒之水分离，自然就能破。

然而，可以无限大的永恒之水，要分离卡恩的主体，必须限制其体积。

一剑斩开卡恩虚假的巨大躯体，以及召唤而来的怖拉修上颚，都只是为了将卡恩的主体逼入这剑阵而已。

就算不会因怖拉修的吞噬而死，被整个吞下，掉入混沌沼泽，跟死了也没区别。

显然不是卡恩所希望的。

所以，在怖拉修的上颚出现之际，艾雷诺就在剑阵底部开了个缺口。

请君入锅！

正大光明的暗算！

原本瞬间能由无限大变为无限小，超越有形之物速度极限的永恒之水，由于其内的卡恩的存在，变化的速率被严重影响。

怖拉修的上颚咬合的短短时间内，他根本不可能将所有躯体保下，相反，大部分已被怖拉修一口吞噬。

脱离了永恒之水保护的那部分躯体，根本不是怖拉修的对手，已是死了。

剑阵之中的卡恩，便已是卡恩这个存在现有的一切。

卡恩现在已经确信，这个男人，真的有能力杀了他。

来自格陵布拉德的卡恩，只有一个极为遥远的过去所改造的身体，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包括对魔法的天赋，也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除开通过形变带动永恒之水攻击之外，唯一的进攻手段，只有砸瓦鲁多。

这还是利用永恒之水才能办到的攻击。

可那男人竟然也会，他的砸瓦鲁多被完全抵消。

此刻，失去了绝大部分躯体的卡恩，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会死！

这种感觉如同魔咒，让他的灯泡眼闪烁不已。那不是眼睛，是一个最好用的观察外界的点而已。

那是他不断观察外界，所产生的光电变化。

他在恐惧。

这个一脸贱笑的男人，是魔鬼！

“打狗，要关门！”

黑色的艾雷诺右脚往前踏出一步，一阵无色光团闪过，他又重新变为了银白色剑羽形态。

伊伽贝拉的剑重新出现在他左手之中，右手的黑剑已变为银白之色。

无色剑阵内，身边已没有小圆球的艾雷诺，正对着卡恩，犹如一个发光的陶瓷小光人一般，手执双剑，笑得春花烂漫。

“不用担心，这剑阵没有攻击力”，

“我对攻击剑阵，没有兴趣。”

感受到卡恩将永恒之水再次侵入地底的艾雷诺，“善意”地提醒到。

这剑阵形成了一个半圆的罩子，完全封闭。

不过，他没有收回永恒之水。

如果是在别的封闭空间内，他完全可以将永恒之水扩张，将敌人碾压致死。

可这无色剑阵，材质上不比永恒之水差。

如果用这种攻击，万一把剑阵也挤入了永恒之水内，他就完了。

已经有了一个挤入永恒之水内的先例，就是他自己。

引狼入室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艾雷诺无情地慢慢踱步，笑着问卡恩，神圣银白之光愈来愈烈。

跟第一次变成这种形态一般，他变身之后还需要时间继续变强。

从他那句“老婆，将力量借给我”来看，这力量似乎真的是借来的。

虽然他满口老婆，不过应该是从终身未嫁的伊伽贝拉那里借来的力量。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他的身影缓缓在空中消散，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那也许是残影，因为另一个艾雷诺出现在了卡恩背后极远处的一点。

卡恩正在往右进行闪避，虽然他的身形早就因为永恒之水被斩击带动而变了形。

他闪避了！

即使被伊伽贝拉二十五连斩，他都没有闪避。

艾雷诺咧着嘴，身形再次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那道残影也开始缓缓消散。

卡恩又是闪避不及，本就变形的身体，再次变形。

艾雷诺每次出现，都是正对着卡恩。

至于战绩过程，赛丽亚根本看不清，不过却可以看到空中因视觉残留形成的银白色的轨迹。

只有一道银白轨迹，跟伊伽贝拉的攻击几乎一模一样。

艾雷诺暂时停下了攻击，笑着看向卡恩，他闪避的速度跟不上。

在心生恐惧之下，他自己都已经认定了避不开，那便是真的避不开了。

他的心，已经败了，垂死挣扎之下，是抛不掉恐惧的。

在卡恩眼中，艾雷诺已经笑成了一个狰狞的魔头，而他成了一个铁锅里的王八，逃不掉，速度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