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赴往高塔（1/2）

深坑中，莫亦与夺天老者对立而站，神光缓缓散去，一切异相渐渐归于光点消逝，也代表着夺天老者传奇的一生终于落幕于此。

“你看到了。”夺天老者，或者说是伏夏真说，语气是肯定句，他知道莫亦看到了神光中的画面。

“看到了，您的一生很坎坷。”莫亦语气里有些感慨已经缅怀，对他日仙王的诞生而敬畏，对无声的陨落而叹息。

“为什么，最后为什么会那样？她不认得你了吗？”莫亦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最后伏夏真死在那人的手中，不甘不愿，死不瞑目。

“我不知道。”伏夏真淡淡的说道。

“你会知道的，不是么。”莫亦沉默了一下说。

伏夏真就是为此而活的，他的一辈子都在追求那个影子，就算死了，也无怨无悔。

如今重活一世尽管不会长远，但也足以让他把一些事情弄清了。

“你的师傅……我见过她。”莫亦看向伏夏真手中的裹尸布说道，“她还在这里。”

“……”伏夏真没有说话，手中抓住的裹尸布散发着轻微的血红色光芒。

“你也知道她在这里不是么？”莫亦转头看向天边那道冲天的血柱，“为什么不直接去见她？”

伏夏真沉默了很久，嘶哑的嗓子发出声音道，“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死了，抱着一生的夙愿死在了她的手中，他理解不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伏夏真伸手看了一眼手掌，被莹莹白光笼罩的下面是一层又一层干枯灰白的皮肤，甚至有细微的裂缝爬满，裂缝下是枯槁的灰白碎末。

他已经死了，死去了千万年。

“有什么意义？”莫亦听见伏夏真的回答有些哑然，随即而来的是感觉到荒谬，“你追逐了一辈子，现在终于能再去见到她，你问我有什么意义？难道你只敢一遍又一遍的沉沦在裹尸布留下的神念上，观摩她最后的样子？”

是的，裹尸布留下了当初的神念，上面有着伏夏真的一生，激活神念后就如再度重活一次，能让他暂时忘去现在的模样。

“你不懂。”伏夏真嘶哑着说道。

“狗屁……”莫亦冷笑道，“我只知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冲到那贱人面前拉住她的领口，脸贴脸逼问她为什么多年不见，见面就是捅刀子。”

贱人两个字一出口，伏夏真周身的的气息轰然暴涨了一截，裹尸布消失在他手中，一股恐怖的气息升腾而起。

“还知道愤怒吗，因为我侮辱了她？”莫亦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是原谅她啦。”

“原谅那个杀了耗尽一生终于触摸到背影的你的她，心中想着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觉得她根本不亏欠自己，自己命都是她给的，重新还给她也无所谓，她有她的道理，她做一切都是对的，自己需要理解她，然后原谅她……开什么狗屁玩笑？”

“你摸着你的心坎问自己，你释怀的了吗？你原谅的了吗？”莫亦笑道。

伏夏真的气息随着莫亦的暴喝攀升到了顶峰，然后瞬间静了下来跌落谷底。

“你话太多了。”伏夏真冷冷的说道。

“冥顽不灵的老小孩。”莫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