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一面一念（1/2）

太荒时期，天地未开，有混沌，有无边。

一蝾螈，得大造化残片，推演万万年，得到成祖，坐地自名，鸿钧。

太荒时期，有三千魔神，天地未开，三千魔神自称道派，夺天地造化，相生相杀，后被狠人盘古所灭尽。

大道三千，有一线生机，三千魔神有遗族，自太荒繁衍生息，寿命无穷载，承先祖业果，受盘古族人追灭，苟延残喘，直至今日。

最高的魔，自今日，便被唤作——古魔。

万界之渊，古城。

佛光在黑暗的世界里开辟出了一个微小的世界，能看到的是古魔通天的身躯，一眼望不到头，密密麻麻的血色眼睛在黑暗中开合着，与其对视的都会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绝望和恐怖。

隐隐约约中有似人似鬼似妖的吼叫声，响彻天地，余音袅袅，干扰每个生灵的思维，使其混乱、疯狂，最终失去理智。

“还是出世了。”

佛光世界的中心，老僧身披金色袈裟，一脸沉静的看向佛光外那古老的存在。

“当年我们力竭将这畜牲封印在这古城后，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三千世界的生灵前来厮杀，那些怨气、贪婪、血肉便成为了他的养料，而今再度出世也是迟早的事情。”老僧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说自话，可一旁的莫亦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要说古魔他脑子里就待了一只，可既然古魔在他脑海中，那现在出世的又是什么？另一只？

“古魔存在亘古之前，寿命久远，远不是常理能揣测。”老僧似是看出了莫亦的想法，轻声说道。

“敢问前辈们接下来做些什么？”莫亦出声问道。

在这尊古魔面前，莫亦自付自己就算是那归墟、无相同样也做不了什么，如若没有这佛光世界的保护，大概他已经因为古魔之瞳失去理智了陷入疯狂了。

闻见了莫亦的问题，老僧回头，同样，天女，持剑老人也回头了，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莫亦目光炯炯。

“救赎苍生。”老僧朗声说道，佛光护身，威严赫赫。

“剑。”持剑老人说道，只是一个字却剑意瑟然，令人肃穆。

“………”天女是无边的沉默，失去瞳孔的眼窝里无比深邃，望一眼便会呐呐无语。

三个曾经的存在，或许是仙，或许是更伟大的人物，他们都道出了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最后，是见证。”老僧轻轻的说道，“见证我们的存在，和所作所为。”

三千年前叱咤风云，搅的天也崩，海也乱，惊艳绝世，力压苍生，斗天道，破天劫，长笑破空飞升去。

可临终前却是只是为了留下一些存在感。

莫亦忽然有些复杂，到了最终，就连这些存在的追求也仅仅是被人见证如此简单却又悲哀么。

“想要避开我们的结局那就去寻找吧。”老僧看着莫亦说道。

至于寻找什么，他没有说，可每个人都知道那个答案。

长生。

与天齐寿，与地同福，大概便是永远没有结局的结局，那样也不会沦落到如此悲哀的地步。

“人齐了。”忽然的，天女说。

天女很罕见的会说话，在伏夏真的记忆中她似乎也没说过几句话，而如今听来，她的声音很清淡，似是领家女郎，却又给人一种无比苏心的错觉，与那黑色令人恐惧的眼窝完全不同。

“人齐了。”持剑老人抬首，握住了剑复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