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1/2）

1089.

因为爱迪狮被我之前一发伊戈大力拳给撂倒，直至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所以我们的状态也稍稍恢复了些。

追上了撤退的修特罗海姆以及爱迪狮后，大约从筋力e恢复到了筋力d的金闪闪直接一套王之财宝糊脸，把修特罗海姆打得嗷嗷直叫，甚至直接把昏睡中的爱迪狮打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居然就他妈的要回英灵座了。

事实证明就算本体被削弱了，王之财宝也还是王之财宝，被砸一下会有多痛，谁来谁知道。

我反正在三四千年前被金闪闪绕着神塔追着打的时候就知道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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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一眼般若所在的方向。

讲道理场面非常诡异。

在我们刚刚追着修特罗海姆打的途中，就会时不时突然飞过来个般若鬼。

这是般若宝具的效果，解放了身为集体的『般若』，把原本合众为一的般若鬼们悉数释放了出来，用于对抗罗兰的杜兰德尔大光炮。

虽然般若说了不让看祂放宝具，不过这要是不看上一眼，岂不是会被突然飞过来的般若鬼砸个鼻青脸肿。

结果只是看上一眼，我就觉得理智像是要原地起飞了一样，一瞬间让我想起了某爱手艺小说里的掉san描写。

但是般若的宝具并不至于那么夸张，只是让我短暂地感到这种诡谲扭曲的异常感，很快就恢复了神智。

这种程度的影响更像是精神污染。

所以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有精神污染技能的人都是神经病，可般若看起来除了喜欢假笑以外，并没有任何失智征兆。

难道说，其实祂不仅是演员，更是个演技卓越到能掩饰住疯狂的演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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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迪狮彻底回归英灵座，我们的面板统统回复后，我拉着还想把修特罗海姆干掉的金闪闪回去支援般若了。

我拼尽全力朝着金闪闪的脑袋来了一发伊戈大力捶，直接把人打晕后拉走了。

我跟你讲金闪闪，你不要看不起戴上石鬼面后从筋力b进化成筋力a的我，我之前打不过你纯粹是因为你耍赖用王之财宝而不跟我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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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下柳洞寺所在的圆藏山，一边躲过时不时会蹿过来吓人一大跳的般若鬼，一边探头探脑试图从剩下的般若鬼的身影中找到作为『表象』的那个般若妹妹。

但出人意料的是，诸多般若之中，站立着一名拿着般若能面具的少年——

过长的白金色长发，明明是如此漂亮的颜色，却看起来黯淡而干枯；沙色的外套轻轻披在肩头，笼罩着其下的灰色风衣；整体灰暗的色调衬得那条红色围巾格外扎眼。

——在这群怨鬼一般的般若之中，这个人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般若的本体……应该说，『般若』就是他。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也许只是巧合，原本正在擦拭般若面具的少年抬起了头。

视线对上了。

那双眼睛，是非常奇妙的青紫色的兽瞳。

和作为『表象』的般若不同，但眼神确实毫无疑问地证实了，那个般若就是他这件事。

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有『空』，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感觉和般若完全契合，只是……比起般若会伪装这一点，他的满不在乎是毫不掩饰的。

……总觉得让人微妙地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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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看向正踩在被我捶晕过去的金闪闪脑袋上的卡兹猫猫：“你看那个人，觉得不觉得他周身气场很奇妙？”

卡兹跳上我的肩膀，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半晌后会看向我：“……他已经走了，我没看到。”

哈……

也对，因为是不让人看的宝具嘛，我是不是应该赶紧记忆删除一下？不然般若会生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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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般若的宝具散去之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有一个黑色的罗兰。

般若的宝具击退了白色的罗兰，却被黑色的罗兰偷袭。

在宝具收尾之时，般若击退了前来袭击的黑罗兰，但是定睛看过去，却能发现般若的身体也开始灵子化了。

holy ……

1095.

黑罗兰你他妈对我性别诈骗联盟的小伙伴做了什么……不对！妈的怎么会有两个saber ！你们爱德菲尔特家怎么开挂！

我连忙丢开金闪闪，向着般若冲了过去，般若回过头看向我，表情十分难看，不知为何还透着一股子一言难尽。

对不起啊是我判断失误了——

我径直冲到般若面前，正试图找到祂的伤口弄点治疗溶液糊上去，就看到祂表情一阵扭曲，一口血吐了出来。

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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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还能救吗！？”

我又想查看祂的情况又怕碰到祂的伤口，一时间慌忙慌张地双手乱舞，就差要叫救护车了。

“吵死了。”

般若神情漠然，语气平静。

“我的结局也不过如此罢了，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去想一想等吉尔伽美什醒来之后该怎么求饶比较好……”

说着，般若又吐了一地血。

“……阴阳师【master】。”

对哦，我把金闪闪打晕还摔地上了qvq

但是先不管金闪闪，这孩子就要消失了，我还没问过祂有没有想要对圣杯许的愿望……甚至从他现界开始，我都还没正式跟他好好打过招呼。

……而且我还一直叫错人家的性别！我是猪！！

“真是的……啊啊，我知道了，你们别吵了。”

般若叹息着，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着。

？

啊、啊啊，是在对集合体内的其他般若说话吗？

我半蹲下身，询问道：“怎么了？”

“……最初的般若并不是你所了解的妒女。”般若眼眸微垂，轻轻的开口。

他的声音就像是被玫瑰尖刺扎进喉咙的歌鸟，仿佛被撕裂一般，明明是属于少年的声音，仔细听来却有些可怖。

“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我是所有般若的集合体，不论有没有记载……

“我这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般若』，她是被重男轻女的亲人活生生打死，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还变成了般若。”

啊……真是可怜的孩子，人类中确实有这种下水道老鼠一般的恶人……

等！？般若你这话怎么像是在对我托孤！你快住口说不定还有救！

“那孩子也会和你【你们】一起消失吗？”我轻声询问道。

“……我的宝具『灰森林』可以根据不同的解放语展现细节上不同的效果。”

般若把手伸入袖中，拿出一本明显是精装珍藏版的书籍，扔给了我。

我连忙接住书，盯着书的封皮看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这书是什么神秘的救命道具时，般若又继续说道：“我和其他的般若等下会把所有的怨气和魔力渡让给那孩子……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给她新的人生和名字吧，毕竟如果只是让圣杯给一个孤魂野鬼受肉的话，无论是难度还是消耗的魔力都要比给英灵受肉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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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托孤啊——！

般若你清醒一点！你自己活下去带孩子不好吗！把孩子交给我让一个单身父亲带孩子是不会幸福的！

……而且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要开伊戈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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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圣杯受肉，但实际上因为般若鬼的特殊性，那孩子最多成长到16岁就会停止成长。”般若挥了挥手，似有些不耐，“这本书是『我』写的，给你做份纪念好了，阴阳师【master】。”

你这……托孤还带送遗物的，岂不是让我更自责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对付罗兰了吗……

“对了，你看见他了，是吧。”

就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般若突然发问道，明明面无表情，眼睛却像是独立于祂自身之外一样疯狂且快速地向着不同的方向移动着。

他咧开嘴，眼角出现细细密密的裂纹，从那裂纹之中渗出鲜血来。

“你看见他了。”祂说。

明明声音还是那样漂亮的少年音，但听起来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兴奋而扭曲。

“不，不止你看见他了，他也看见你了，对吧。”

这什么反应？看见……是在说刚才宝具的最后，我所见到的般若的『本体』吗？

我闻言点了点头，肯定了祂的话。

“缘，结下了呢。”

般若明明没有开口，声音却传了过来，就如同前不久的宝具一样，仿佛无数的人同时开口——

“你迟早会碰见他的，不，也可能不是你——”

疯狂，混乱，这便是被整合而成的般若濒临崩溃的现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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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怎么像是被奇怪的stalker 盯上了似的。

而且啥叫不是我啊，难道还能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吗？没这么玄乎吧。

1100.

“神爱世人，世人不爱神。

世人敬神，神不屑世人。”

祂就像是听到了我刚才的吐槽一样，眼角突然抽了抽，愣是从刚才那种疯狂混乱的状态之中脱离了出来。

啊这，虽然只是我个人脑补，但是祂要是真的会读心，刚才岂不就是被我气到回神了。

此处应有抽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于地狱望见生之白鸟，在天堂窥见死之黑猫……于此，即为——『灰森林』。”

声音轻轻的，像是梦呓一般，般若吐出了宝具的解放语。

是和先前的般若鬼乱飞的宝具效果不同的宝具。

这一刻所有的般若鬼都齐齐开口，与他一同念着。

随后，般若戴上了般若面具，身形四散开来。

般若鬼们聚集起来，又四散开来，最后一个接着一个地，身形淡去，逐渐消失。

最后，一个小小的般若鬼被一个漆黑的般若鬼抱了出来——生在那小般若鬼脸上的般若能面是白色的。

漆黑的般若鬼抱着小只般若鬼，似乎有在努力不让自己漆黑的利爪伤到她，带着小家伙来到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

1011.

这、这托孤还有正式仪式的啊！？

我忍不住哽了一下，还是乖乖接过了小般若鬼——

小小只，软乎乎的，看起来乖乖的，怪可爱的。

嘶……以后真就多个女儿出来了啊？我明明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就有女儿了？

这就是初为人父的感觉吗？心情有点小复杂。

1012.

在我接过了小般若鬼之后，漆黑的般若鬼向着我点了点头，便这么一飞冲天，在半空中逐渐化为灵子消散开来。

那个漆黑的般若鬼，大概就是『憎别般若』的本体，祂这次真的回座上去了吧。

用这么诡异的方式，窜天猴似的飞到天上，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消失的样子吧。

我眨巴眨巴眼，看了看怀里安安静静似乎是睡着了的小般若鬼，又看了看卡兹。

“卡兹你看，我喜当爹了。”

卡兹：“……傻逼。”

1013.

？？？

卡兹你又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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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啥叫和他结缘的是我但见面的不是我呀，难不成还能有平行世界的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