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 做了蠢事（2/2）

红灯前停住车，卓悦旋过来与我对望：“我已经找人查过，你们学校管理学院比你们低一届的师妹里，没有叫姚雪的。有林雪，刘雪，李雪等等，就是没有任何一位叫姚雪。”

讶异困得舌头打结，我良久反应过来：“不可能啊，那时卓扬隔三差五就分享一下他与姚雪相处的细节，他说得绘声绘色….”

似有深意睨我一眼，卓悦慢条斯理：“那卓扬可曾带你见过姚雪？”

双手捻搓得快要破皮，我滞停的思路总算寻得半分突破口：“姚雪是卓扬臆想出来的虚拟人物？实际上….”

“当年真正吸引他侧目的人是你。”

这一次倒是迅速补齐我难以宣之出口的话，卓悦被疲惫压得起皱的眉头锁得更深：“秦时九，我记得前阵子你去找同学玩了一圈喝得很醉，之后你冲我大发脾气，说什么你没有害卓扬出车祸，你没约卓扬夜跑，当时我有些摸不清你为什么无端端提起这些。那时我没深入了解情况，就当你是醉言醉语。真正不了解状况的那个人是我。”

犹如惊雷捶下，我大脑空白许久再恢复思考力，渐渐从卓悦这字里行间琢磨出别的意味来。

早已累积成山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冰冻镇压，沉沉甸甸将我拽入至寒深渊，我双唇抿紧得仿佛能相互摧毁两败俱伤，仍按捺不住爆发。

直勾勾盯上卓悦，我语速快马加鞭：“卓悦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你那次信誓旦旦说什么你从未因为卓扬遭遇噩运怪责过我，那是建立在你以为卓扬喜欢的女孩是姚雪的基础上？你以为卓扬喜欢姚雪，他自然是受姚雪邀约外出夜跑被车撞。所以你当时怪责的人叫姚雪。现在你证实姚雪是假的，是卓扬用来掩饰他喜欢我这一事实而臆想出来的人，那在你看来，我就成了害卓扬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不是！”

面若凛冬里摊晾过度的白菜梗子，卓悦有些淡淡焉：“秦时九，你先冷静….”

“我冷静个屁！我能不激动吗！你现在往我头顶上扣那么大顶帽，我戴不住，也不该我戴！”

猛抽鼻子，我提声：“我敢做就敢认，我再说多一次，我由始至终没给过卓扬错误信号，我没和他暧昧过，我和他之间连半只出格的字都没说过，我更没临近毕业前无聊到约他夜跑害他出事！我没一头和你各种眉来眼去，另一头又给卓扬放电眼勾引他，我更搞不懂卓扬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喜欢我！他从未向我表达过他喜欢我！”

跟随着绿灯汇入车流，卓悦无奈苦笑：“我没说你在我们俩兄弟当中周旋。卓扬从小到大内向，他心里特别能藏事，他朋友不多。可能当时与你玩得较好，他慢慢对你生出情愫，又因为你对他有求必应有问必答，他误会你对他也有些意思。”

我连想都没想：“我对他有问必答事事有回响，那是因为我当年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做梦都想嫁给你，我想当他嫂子！”

卓悦忽然没声了。

在我情绪张狂的直抒对他的眷恋后，他用沉默来回馈，这就是他的答案了？

因为他在这个世间上最亲爱最重要的弟弟喜欢我，所以即使两天前他多么热切表达过他想与我在一起创造更新的可能，这一切也要暂时搁置，还是就这么算了吧散了吧？

远比起憋屈，委屈的成分更浓，我声音提起几个度：“卓悦你怎么不吱声了？你是不是要酝酿，在罗织要与我分手的说辞？你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卓悦吱个声，说你不想因为我搞到你与卓扬失和，你要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马上滚，以后和你路归路桥归桥，保证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