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欲重阳（2/2）

半阴半晴的天色，挂着浅薄的阳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樊瑟的秋，沉淀着遥不可知的未来。

当零露和飞絮来到栩栩家的时候，才晓得她家原是沛县的豪门大户。庭院中，廊檐蜿蜒曲折。

两人一面沿着水廊往前走去，一面看着四周的假山草木，不由得感叹。小小的县城，竟还有这样的富户。

“零姐姐？”眼尖的项晴，一下子认出了零露。她上前挽着零露的手，不停地问长问短。

一旁的栩栩见了，疑惑道：“难道，你们认识？”项晴高兴地点了点头，告诉了自己同零露还有青要山的关系。

入夜，灯烛璀璨。花厅内，栩栩为零露和飞絮备下了宴席。项晴也在邀请之列，项羽身子不适，尚在静养。

栩栩举杯道：“今日能够认识这么多朋友，是我栩栩的荣幸。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

看着栩栩这般豪爽，零露亦是举杯回敬。却被飞絮拦了下来，低声道：“你的旧伤未愈，酒还是别喝的好。”

“难道飞絮姑娘是怀疑我会下毒？”栩栩缓缓放下酒杯，轻轻一笑，“素闻青要山多是武艺高强之人，我岂会自讨苦吃，招惹青要门？”

飞絮听了这话，亦是拱手道：“今日多谢栩栩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飞絮定当竭尽全力！”

“那个姑娘为什么偷袭你们？”

“她叫楚云霓，是楚国的公主，亦是秦国太后的侄女儿。”

听得飞絮所言，栩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对坐的项晴气恼的拍起了桌子：“这个楚云霓，定是为了《剑谱》而来！听说她早就跟随在蜀王身边，蜀王又是当今皇上的胞弟——”

一盏酒水入喉，飞絮轻轻点头道：“你可知，蜀王如今就在青要山。”

按照飞絮的推断，子卿多半是在等着楚云霓，拿回《剑谱》，好在青要山的灵气充盈之地，顺利打开《剑谱》。

窗外一阵风吹来，携裹着潮湿的雨潮，猛然间打入花厅。烛台亦是随之倾倒，像是要发生什么似的。

这时右手边的零露忽然开口道：“可是我怎么记得，你们说的《剑谱》在皇上手里呢。徐福还答应了打开《剑谱》来着……”

这番话被飞絮听在耳里，感觉到大吃一惊。她讶然的摇着头：“福儿怎会答应皇上，他难道忘记了复仇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零露的脑子里，尚且残存着对《剑谱》的一点记忆，“他们都说铸造十大名剑，就可以稳固江山，是怎么回事？”

十大名剑，在飞絮看来，那可是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果《剑谱》在子政手里的话，那么子卿和楚云霓前来找的东西，就是自己手里的龙渊剑了。

徐福如今在宫里，依照他的性格，断不会让巨阙剑落入子政手里。飞絮不由得暗中欣喜：“静观其变，或许福儿会有其他的法子……”

宴席间，觥筹交错。灯光相射，红烛高照。听着零露、飞絮和项晴的话语，栩栩心里大约明白了什么。

但见她再次举起酒杯，对众人道：“我如果答应你们杀了楚云霓，你们可否救下我的哥哥吕泽？”

飞絮、零露和项晴三人对视一笑，这便与栩栩达成了协议。这一晚，四个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