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内飞刀（1/2）

皇城闹鬼的事传遍京城内外。一时间，京城居民看着高大的皇城红色围墙，更感到威严和恐惧。就连捉鬼的司徒西天僧也被鬼吓出了病，朝廷内外没人敢再来应征捉鬼。正在元惠宗无计可施间，凝香儿来到大明殿，对元惠宗说：“臣妾听说秦岭山中桃花宫仙女上可上天，下可入地，捉鬼自然不在话下。皇上何不下诏请他们进宫捉鬼。”元惠宗说：“爱妃所言及是，何不早说来？朕这就下旨诏她们入宫来捉鬼。”凝香儿答：“前面司徒大人言能捉鬼，臣妾自然不敢说。现在，就连司徒大人也被鬼吓出病，臣妾只好认为捉鬼之事非桃花宫弟子不可。所以就急着来告诉皇上。”元惠宗说：“爱妃辛苦了，难得你考虑的这么周全。”元惠宗即刻吩咐下旨，宣桃花宫弟子来皇城捉鬼。

颁布圣旨的太监早就被凝香儿训过话了，知道桃花宫弟子就居住在玉铉坊锦绣庄里，所以领到圣旨后就快马加鞭直奔锦绣庄。

这天，张莲英和七位师妹正在锦绣庄后花园练剑，接到丫鬟传话，说朝廷派使臣前来宣圣旨，请桃花宫弟子到前院大厅去接旨。张莲英和师妹们收拾停当，排队依次来到前厅，正好见到李思同大人和三位身着红衣的宫里太监说话。宣旨太监听到李思同大人介绍，这些女子就是秦岭桃花宫弟子后，就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声宣旨，李思同和众弟子纷纷下跪接旨。太监宣道：“今世事纷扰，宫内有不遵佛法之余孽，扰乱秩序，幻惑人心，朕深以为忧。有臣子举荐言秦岭桃花宫弟子上可入天，下可入地，修行颇深，善能降妖除魔。朕命桃花宫弟子来京效命，展其所能，降妖除魔，朕当厚赏，望进之，安之，成之。钦此。”太监宣读完毕，张莲英代表众师妹叩首谢恩领旨。宣旨太监说：“那就请你们收拾妥当，和我们一起进宫吧。”张莲英按计划留下七师妹和八师妹在宫外接应，自己和其他五位师妹随太监进宫了。她们告别了李思同大人，去完成她们的任务。

来到皇宫，由于元惠宗忙于和嫔妃们取乐，哪里顾得上这些事，就下旨由凝香儿才人全权负责安排。凝香儿派太监刘春把桃花宫弟子接到凝香宫，并安排她们在凝香宫侧厢房居住。

凝香儿命宫内设宴招待桃花宫弟子。宴席很丰盛，许多菜品张莲英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品赏味道果然与众不同。皇宫内的厨艺果然超群。但桃花宫弟子们望着平生第一次享用的奢华、丰盛的宫内宴席哪里吃得下去。她们有的想到了居住在秦岭山中的父母、兄弟姐妹、亲人，他们一年四季食不果腹，大多时间靠野菜充饥，衣不蔽体，艰难度日；她们有的想到了自己在桃花宫中十几年的成长日子，粗茶淡饭，辛勤劳作，有时还挨饿受冻，而皇宫内却酒池肉林，奢华无比；她们有的回忆起来大都一路上的所见景象，由于通货膨胀、自然灾害、官府和地主的压榨，千里饥民塞道，茅屋破烂，百姓们没饭吃、没衣穿、没房屋居住，而京城和皇宫内依然歌舞升平，鱼肉百姓。

凝香儿亲自陪桃花宫弟子用膳，热情招呼。大家对才人凝香儿倍感亲切，也就有说有笑，不在拘束了。

用完膳后，凝香儿对众桃花宫弟子说：“宫内不时闹鬼，大内侍卫也没有查出原因。你们要尽心尽力，捉住这个鬼，保宫内平静的生活。这次我力保你们来捉鬼，不要令我失望。需要帮助，只管来找我。”桃花宫弟子纷纷表示：一定不辜负娘娘期望，还宫内安全、平静。

正月下旬的夜，月光皎洁明亮。张莲英正在和众师妹在屋内商量宫内捉鬼的事情，宫女小红来请张莲英，凝娘娘有请。张莲英随小红去见凝香儿才人。

凝香儿站在凝香宫大殿二层的天台上，凝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想到荒淫无道的皇帝，勾心斗角的宫内生活，腐朽混乱的朝政，可恨世事弄人，后悔出生在这个无道的时代。凝香儿从小饱读史书，她非常羡慕唐朝的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她很向往唐太宗当政的年代。想着想着，凝香儿愁绪涌上心头，随口吟出一首《弄月曲》。凝香儿吟到：“蒙衫兮蕊裳，瑶环兮琼珰。泛予舟兮芳渚，击余楫兮徜徉。明皎皎兮水如镜，弄蟾光兮捉蛾影。露团团兮气清，风飕飕兮力劲。月一轮兮高且圆，华彩发兮鲜复妍。愿万古兮每如此，予同乐兮终年。”凝香儿吟唱完，“唱的好，好诗。”一声喝彩声传来，凝香儿举目望去，原来是桃花宫弟子张莲英在喝彩。

张莲英跪下，唱个万福，凝香儿说：“莲英，你不必拘礼。”张莲英说：“娘娘刚才所唱是你所做何曲？”凝香儿说：“因见今晚繁星满空，皓月如镜，景致不俗，有感而作《弄月曲》一首。”张莲英说：“生活若如娘娘诗中所绘，自是快意人生。我何其羡慕。”凝香儿叹道：“可恨世事如斯，难随所愿。只能随波逐流，苟活一生了。”张莲英说：“我自以为我们平头百姓愁苦日多，艰难异常。那想娘娘身居深宫，也有咱们百姓的愁苦忧闷。”凝香儿说：“你真是冰雪聪明之人。不知对这次宫内捉鬼一事，如何计划安排？”

张莲英被凝香儿扶起后，跟随凝香儿边迈步，边回答：“宫内闹鬼，不是真的有鬼，依奴婢所想，定是人为。”凝香儿缓缓说：“哀家也这样想，只不过没有证据。你定要捉住鬼，证明是非。”张莲英说：“娘娘放心，我已安排妥当。我们师姐妹六人，白天休息，晚上巡查，把握蛛丝马迹，定能完成娘娘所托。”凝香儿让张莲英靠近自己，低声对张莲英说：“这次一定要见机除掉西天僧和西番僧，你们也可完成同春公主的命令。”张莲英坚定的说：“娘娘放心，我们此来大都，就是完成宫主的密令。还望娘娘必要时相助一臂之力。”凝香儿说：“哀家自当倾力协助，你们也要小心行事。”张莲英感谢领命。一连七天，张莲英们夜夜暗访巡查，也没有发现半点鬼的踪影。一时间，宫内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平静。张莲英隐隐觉得，扮鬼的人一定知道她们来捉他，而防备起来，看来鬼来自宫中内部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