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7章】朱慈烺自愿放弃太子之位（2/2）

张嫣暗自感叹：放着擎天柱不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军在关外肆虐，大明的灾难何时才能结束啊。

虽然满心遗憾，她却毫无办法，只好悻悻而归。

第二天早上，张嫣用罢早膳，宫女来报：太子求见。

张嫣心说：这孩子真是性急。我正准备去看望他，转达一下皇上的意思，他倒先来找我了。

张嫣命宫女请太子进来。见到朱慈烺后，她将昨天面见皇上的情况讲了一遍。

朱慈烺深感失望，不过昨天他已经仔细想过这件事，所以倒也不太出乎意料。

定了定神，朱慈烺说出了他酝酿一晚的想法：“皇伯母，既然朝廷法度必须遵守，那么如果孩儿不再是大明太子，而是普通百姓，是不是就可以挂帅出征了？”

“你说什么？”张嫣听了大吃一惊。

“孩儿已经想好了，只要能够领兵出征，孩儿愿意舍弃这太子之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你两个弟弟可都盯着太子的位置呢，你却主动放弃。”张嫣叹息道。

她无法理解朱慈烺的想法，然而朱慈烺却心中有数。

如果他不出征，按照历史原本的走势，大明将在四年后寿终正寝。朱慈烺投奔外祖父周奎，却被极度势利的外祖父和舅舅拒之门外，导致他被清军抓走。随后多尔衮硬说朱慈烺是假冒的太子，将其处死。

永王朱慈炯则出家为僧，康熙年间被清廷擒获，也被安上了一个“假冒皇子”的罪名后处死。定王朱慈焕寿命最长，一直活到了75岁，已是儿孙满堂，却不幸暴露，康熙帝下令满门抄斩。

正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明若灭亡了，皇子们谁也别想有好下场。即便是侥幸逃过无数劫难的定王朱慈焕，最后不也没能留下一个子孙后代吗？

还有一句话叫做“有舍才有得”，如果他能打赢清军，将立下不世之功勋，威望如日中天，这太子之位就更不是寸功未立的永王、定王抢得走的。到时候就算父皇要立永王或定王为太子，只怕天下人也不会答应！

想到这里，朱慈烺豪情满怀：“请皇伯母成全！”

张嫣此时已冷静下来。反复思量之后，也觉得只有朱慈烺的这个办法才是可行的。

“也罢，如果你挂帅出征，不管要去多久，只要哀家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你父皇另立太子。”

朱慈烺心中感激：“谢皇伯母。”

“理当如此。烺儿赤胆忠心，大明又岂能亏待于你？”这时，张嫣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如果没有犯什么大错，你父皇是没有理由削去你太子之位的。但是如果你故意犯下大错，只怕将来又难以挽回。如何把握好这个度，倒是颇费思量。”

“皇伯母，这个事情，孩儿已经想好了主意。”

“哦？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再过几天，就要举行祭祀列祖列宗的仪式，父皇和众位大臣都将出席。孩儿打算在祭祀大典上，当众指责曾祖父、祖父两位帝王的过失，父皇随后便可以用‘大不敬’的罪名，将我的太子之位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