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钱（1/2）

迷迷糊糊的睡到傍晚时分，直到小护士拿来一份晚餐，将他叫醒。“起来吃饭了。”

晚餐相当简朴，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一碗营养粥。

“真简朴。”看着钟缘砸了咂嘴，小护士解释道。“你现在的伤情是忌酒忌油忌辣忌甜忌凉，也不能暴食暴饮，只能吃这些。”

“……”其实在这方面，他懂得并不比这些护士少。

刚喝了一口粥，小护士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是你干的？”说着悄悄指了指空荡荡的二号病床。“跟他有仇？”

钟缘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反问道。“人怎么样了？”只能说这家伙不太走运。不过他倒是挺好奇黄毛这般嚣张跋扈的家伙竟然能活到现在没被人砍死，难道是因为靠山确实太牛叉？刚刚黄毛说的那靠山叫什么来着？向南天？

小护士的脸色有些古怪。“人在icu呢，已经废了，救活了也是植物人。”

钟缘不屑的撇撇嘴。“这种人渣还需要救，少一个是一个。”他对毒品可谓是厌恶达到了极点。

这种厌恶源于一次普通不过的任务。

有一次他们奉命捣毁一处制毒基地。虽然基地防卫森严，有上百个武装人员负责守卫，可也架不住在人数和武器性能上处于绝对优势的他们。

经过一番激战后消灭了大部分守卫，进入基地内部。

这里的主建筑建在地下，共三层。一层二层是制毒工场，而三层内摆放着密密麻麻数百个铁笼子和玻璃笼子。每个笼子里面都关押着一个人，黄白黑褐各种肤色，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走在这些笼子间，看着这些早已人不人鬼不鬼的“试验品”发出毫无意义的申吟，怪笑，嘶嚎，钟缘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而被这上百双呆滞、麻木、孔洞、绝望的眼睛盯着，更是令他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这一幕在他心里烙下了深深的阴影，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做了好几天噩梦。要知道哪怕他第一次参加战斗亲手干掉敌人，也未曾有什么不适感，更别说做噩梦了。

从此他就对毒品产生了应激反应，不但是制毒贩毒的，那些吸毒的在他看来也没有一个好东西，死就死了。

小护士自然不知道钟缘的经历，有些担心道。“你这不是犯罪吗？要是被发现，不得被抓起来？”或是被黄毛的同伙发现了，他能有好果子吃？

钟缘却满不在乎道。“这不是没被发现吗？而且知道真相的就你跟黄毛而已。黄毛基本是醒不过来了，除非你去报警。当然，就算你报警，也会被当成共犯。毕竟你替我把风，还收了我的封口费。而且黄毛那边的大哥小弟们也会迁怒与你。”

“你！”小护士脸上出现一丝愠怒。“你太卑鄙了！”

“也许吧。”钟缘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不过你也高尚不到哪去不是么，那家伙偷偷摸你大腿的时候你心里就没想过让他去死？不然你也不会替我把风了，现在那家伙被弄的半死不活，你该高兴才是。”

“……”提起这件事，小护士的脸色微微一红，赶紧岔开话题。“你家里人呢？怎么都没人来照顾你？”

钟缘喝了口牛奶，摇摇头。“没人能来，我爸妈死的早，监护人舅舅是个烂赌鬼，说不定这时候窝在哪个赌坊里赌钱呢。”准确的说是在输钱，真不知道这些烂赌鬼为何如此无药可救。输光了，去借，去贷，去办卡，去抵押，去骗！最后直到没钱借，没东西抵，没钱还的时候，甚至还不罢休！

小护士不禁一怔，歉声道。“抱歉。”

“都过了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