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gin Again（1/2）

霍普洱最近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吃也不喝，pepper每次送到她房间门口的食物，她也从来没有动过，无论谁来敲门，她都不让进，包括tony，只是说自己需要一些时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三天.

霍普洱这三天白天黑夜都分不清，眼睛一直肿着，甚至懒得出来洗澡.

她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关闭了手机和手表，一切通讯设备，困了就睡，醒着就开始寻找着和aiden有关的一切事情，拿着相册一遍一遍翻着以前的照片，看到快乐的回忆就忍不住笑出声，看到让人难受的就控制不住的流眼泪，时而哼哼歌，时而哭的没力气.

睡觉的时候觉得有点害怕和孤寂，她就一个人缩进衣柜里面，憋的没法呼吸了才出来，又钻进被窝里，明明她以前独自睡觉不会害怕的.

她突然明白，离别实在太疼了，尤其是开始抽离习惯的时候，决定自己断开、舍弃和离开的时候，那种痛像一点一点抽走灵魂一般，有一种撕裂的疼.

直到她的门被强行打开，tony看到在白天睡着的她，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却注意到霍普洱的头发已经三天没洗了，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臭了.

tony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hoper”

不见人醒，tony又使劲摇了摇：“起来”

霍普洱终于睁开眼睛，但是眼睛却还有些干涩的难受感：“tony…”

tony又把窗帘都拉开，一时间整个房间都亮了：“如果你还没有死的话就赶紧起来”

霍普洱揉揉眼睛，有些不适应的遮着光，声音很微弱，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别对我那么凶”

其实tony也不是真的要凶她，只是有点生气，他以为霍普洱那天之后就会慢慢好起来，可是女孩的反应似乎比他想的更出乎意料，tony一直以为分手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因为霍普洱在他面前讲述的时候，脸上都是一脸平静的，看不出非常极端的情绪.

还有就是他们明明在那天晚上对彼此做了承诺的，约定有了情绪不能对彼此藏着.

哈，也倒是不奇怪，毕竟她就是个小骗子.

tony伸手一把就拉起她，霍普洱晃晃悠悠的半坐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很累，一点精神和力气也没有.

霍普洱：“我困”说完她就又打算倒下继续睡，结果tony一把把她的被窝掀到了地上，快速道：“getup，别让我说第三遍”

霍普洱突然觉得委屈极了，鼻子一酸，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手捂着眼睛，眼泪一股一股冒出来，声音颤抖了起来，一声一声的抽着气：“itreallyhurtstony”（真的好疼啊tony）

说到这里干脆彻底奔溃了，一声一声的大声嚎叫和哭泣着.

tony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吓到了，一直在门口的jarvis和pepper听到女孩的声音就从门口走了进来，tony这两天甚至请教过她关于怎么安抚一个失恋女孩的情绪，但pepper此时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女孩一声声的放声大哭让她听了心里也很难受.

jarvis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霍普洱，这两天他难得清醒，问了tony才知道霍普洱和aiden分手的事，他看着女孩现在狼狈的样子和痛苦的哭泣声，每一声嚎叫，都像是在用刀戳进去他的心里，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那个坚强的女孩怎么会变得这么颓废，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的，什么形象也不要了，jarvis甚至打过aiden的电话，但和霍普洱一样，两个人的电话都关机了，像是约好了一样.

tony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有些鼻酸，他快速眨了眨眼睛，收了收情绪，转过身快速对pepper和jarvis道：“leaveussomespace”

pepper拍了拍jarvis的肩膀，和他对视了一眼：“相信tony”说完两个人就默契的出去了.

tony来到了霍普洱床边，爬了上去，从身后抱住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吻了吻女孩的头发，将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后脑勺，等待着她哭累.

霍普洱感受到身后的人的体温，转过身来钻进了他的怀里，双手还是捂着脸，因为她现在一定已经哭花了脸，她甚至能感觉自己脸上都是液体，分不清到底是眼泪，口水，还是鼻涕.

tony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噢我还是喜欢你洗过头的味道”

霍普洱没有理他，但是也没有再嚎叫了，只是忍不住打着哭嗝，有点停不下来，尽管她也不想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一颤一颤的样子很搞笑，她已经努力在控制了，但是刚才一下子哭的太猛了，有点难收.

tony感觉到胸口的衣服上一片湿润，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悄悄的问道：“你是不是把鼻涕和口水又擦到我衣服上了honey？”

霍普洱一下子被逗笑了，身体颤了一下但是鉴于自己还在哭，又不好发作，只能继续捂着脸，不想让他看到.

tony看到她别扭的样子，双手掰过她的脸：“别用手挡着，把脸露出来我看看”

霍普洱声音从手间穿出来，有些闷闷的：“no”

tony忍了忍笑意，伸手企图拿下来她的一只手：“comeon，你更丑的样子我也见过了，我不会笑你的”

霍普洱信了他，把手拿了下来.

他托尼斯塔克活了二十八年，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霍普洱鼻涕眼泪口水糊到一起的狼狈样子，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简直像个三岁孩子.

他努力的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但是嘴角还是一抽一抽的：“咳…或许你需要好好洗个澡了”

霍普洱：“你还是笑出来吧tony”说完又打了个哭嗝，自己也忍不住被自己这幅蠢样子逗笑了，嘴角笑了笑：“别太大声”

但其实tony也只是浅笑了几声，然后就收敛了笑容，眼神里倒是多了些心疼和真挚：“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可爱”说完他就从床上下来，扭开了门：“去洗个澡吧”

霍普洱从床边的抽纸箱里抽了几张纸，撵了撵鼻涕，又擦了擦眼泪，觉得心里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就起身准备下床.

但这几天她不吃不喝的，血糖太低，她一下子猛的从床上站起来，眼睛突然一黑，差点站不稳，tony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

霍普洱拉住tony的手臂，眼睛发的黑晕半天没有消，她现在突然感受到了失明是什么感觉，她眼睛找不到聚焦，只能扶着tony：“等会tony，我看不见了…让我恢复一下”

tony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女孩的眼睛根本无法聚焦到自己，他心里有些害怕，但也只是等着她恢复.

等到眩晕感消散的时候，光线才重新回到她眼睛里，还有tony有些严肃的表情，她摇摇头，朝tony笑了笑：“我没事了”说完她放开了tony的手臂，走出了房间，颇有些久违的感觉.

她进了浴室，洗了个很舒爽的澡，在浴缸里泡了很久，久到tony都来敲门，生怕她在里面晕了过去：“你还活着吗？”

“马上”霍普洱迅速擦干了身体，穿上了衣服，出了浴室，只看到一直在门口依靠着等着她出来的tony，tony看到她干干净净的样子，才有些放心：“你知道你刚才闻起来有多糟吗？“

霍普洱没有回应他，只是走到他面前，把包在头发上的毛巾解了下来：“开始你的服务吧”

tony嘴角动了动，倒也没说话，沉默着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时不时打量镜子里的霍普洱：“告诉我你下次分手不会再这样了对吗？”

霍普洱摇摇头：“没有下次了tony”说完她转头看了眼tony：“我只是需要点自己的时间”

tony：“那可不是正常反应，看来我说的没错honey你有奇怪的自虐倾向，而且很严重”

霍普洱想到了mcu那个托尼斯塔克知道自己要死以后的所作所为，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也有奇怪的自毁倾向”

tony皱了皱眉，拿起手里的吹风机在她脸上胡乱吹了吹：“我可没有分过手”

霍普洱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吹完头发，tony拉着她来到厨房，桌上有一碗面，pepper煮的，还有一杯红糖水，tony拿起那杯红糖水递给她：“先补充点血糖honey”说完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降低了声音，快速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中药？”

霍普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也不算中药，噢等等，谁告诉你的，pepper？”

pepper伸出手指摇了摇：“notme”

tony敲了敲她手里的玻璃杯，颇有点骄傲道：“我做的，泡的时候看到了说明书”

霍普洱喝了几口，感觉胃里暖暖的，一下精神了不少，声音都大了些：“噢真了不起，tonystark都会泡红糖水了”

tony嘴角撇了撇，没理她.

jarvis看着她恢复了精神都开始和tony拌嘴了，心里有些开心，他这几天真的很担心.

-

【当你失去生活的据点，当你察觉自己失去生活的重心，就为了一个人，每时每刻和每天，那就是失据了】

失据？

躺在阳台看书的霍普洱在这一页折了个角，觉得这个词语很有意思，她合上了书，放在了阳台的桌上，转身进了客厅，今天tony和pepper会公司开年底总结大会了，家里只有jarvis和她.

她最近这段时间，没有那么颓废了，更不会再做出一些让人担心的事情.

她刚分手那几天关闭了手机，尼克弗瑞本来有任务找她，后来因为打不通就只能联系tony，tony就给她请了整整一年的假期，说希望尼克弗瑞等到下个世纪再来烦霍普洱，但是尼克弗瑞本来一开始不同意：“别的特工生孩子也用不了一整年，这小萝卜头只是失恋了”

但是tony却不这么认为：“你恐怕不知道她有非常严重的自虐倾向，好吧，我明年想要带她去旅行，是因为这个”

尼克弗瑞嘴皮子虽然很溜，但是也说不过tony这张巧嘴，因为他把霍普洱的症状描述的格外夸张，吧啦吧啦的，和开机关枪一样.

尼克弗瑞将信将疑，倒也没有细问，毕竟这个孩子确实年纪还小，虽然他们一直都把她当做一个大人，神盾局工作固然辛苦，但也还是有人道主义的.

霍普洱来到客厅，坐到了jarvis身边：“师父，我今天看完书好像明白了离别的意义”

jarvis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台，把声音关小了一些：“噢是的，离别或许是个检验内心的不错方式，不过这得花好一阵子去观察，和确认他是不是你生活的必须，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生活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霍普洱想到了安娜：“可是师父也在过着没有anna的日子”说完霍普洱走进jarvis，拉住了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擦着，觉得有些心疼jarvis.

jarvis伸手轻抚了她的脸：“mydear，结婚誓言上也说了，死亡是可以把我们分开的”

转眼间就到了1998年的圣诞节，今年pepper回家和家人团聚了，而哈皮也是，整个家里今年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过圣诞节，实在是有些冷清.

霍普洱在这个圣诞夜给aiden发了条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条简讯，内容很简单：

【merrychristmasaid：）】

很快霍普洱就收到了aiden的回复：

【merrychristmashop：））】

霍普洱看到消息，笑了笑，觉得男孩那个多出来的笑脸很可爱，像是在说我比你现在笑得更真诚一样，她忍不住摇摇头：“幼稚”

tony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撇了眼她左手无名指的那个钻戒：“你非要把它带在手上吗？如果你不嫁给aiden的话”

现在提起aiden她已经不会难过了，而且霍普洱注意到一个细节，tony现在不会再叫aiden金发小子了，霍普洱笑着摇摇头：“notony，你不懂，这是个只有我和aiden才懂的默契”

tony耸耸肩，有点看不懂她们之间这些操作：“你知道你手上这个戒指会把你挡掉多少帅哥的追求吗？”

霍普洱：“噢听起来是个不错的protection”

其实这样也好，她短时间之内也没有精力再恋一段恋爱了，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另一个会不会在aiden手上，凭着多年的了解，霍普洱斗胆猜一下，或许会的.

在下一个人住进心里之前，霍普洱是不会摘下这个戒指的，这是一个来自aiden的另类保护，也是一个初恋的纪念，更是一个陪伴，他们除了爱情，还有多年的友情，和难以割舍的亲情.

但是很开心，现在他们都往前看了.

今年的圣诞节，tony送了一个新一代的斯塔克手机，尽管她平时用的最多的是手表，但是tony坚持说手机现在可以视频通话，希望她每次都用手机和自己打电话.

而jarvis给霍普洱准备了一本小食谱，里面都是她喜欢的菜的做法，写得很详细，也是难为了jarvis，他一定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抓紧写的.

而霍普洱把自己完成的那幅历时已久完成的安娜画像作为圣诞礼物送给jarvis，她师父拆开包装的时候感动极了，一个劲的笑，夸霍普洱把安娜的神抓的很好.

而至于tony的礼物，霍普洱也不知道送他什么，就随手又给他买了很多零食，她心里下意识觉得tony应该用吃的就很好打发，结果tony有些失望，因为jarvis的礼物一看就很用心，他的就很…滥竽充数.

霍普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了实话，大方答应tony欠他一个礼物，送什么他可以自己提议.

新年之后，就到了这个世纪的最后一年：1999

jarvis不愿意和两个人到处一起折腾，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又很无聊，索性搬去养老院打算和佩姬住一段时间.

tony为了好好带着霍普洱旅游，短时间内把工作交给了奥巴迪亚和pepper对接，在此之前他在家里存了好多新式的武器设计的库存，他嘱咐贾维斯顺着时间发给奥巴迪亚，也不算是自己旷工了，他这一年，只想好好带着霍普洱去她想去的地方玩.

他们打算先从美国开始，第一站就是乔治利亚小镇，其实这个小镇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个神秘瀑布镇，霍普洱坚持要来这里，离得也不远，就作为了第一站.

在斯塔克工业飞机上的时候，霍普洱其实很期待这次旅行，因为其实她靠着超能力去过很多地方，但是没有一次是让她有旅游的放松感的，每一次去都是带着任务或者必须要做的事情.

tony这一次连跑车都一起空运着来了，这个举动霍普洱只能说tony真的很会享受生活（壕）

三个人初来小镇的时候，这里的设施有些超出tony的想象，因为实在是有点和纽约没法比.

但霍普洱觉得没什么，只是觉得tony养尊处优的，tony住习惯了满是智能系统的豪宅，到了小镇上倒是有点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好在平时有哈皮，他也倒是不愁，但他们找的酒店tony不满意，他们已经换了第3家了，

霍普洱坐在车后座，转头看了眼tony：“你看不累吗？”

tony：“一张舒适的床很重要，我先睡个好觉”

霍普洱看了眼在开车的哈皮：“他每次出去玩都要求这么高吗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