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关键坦白（1/2）

这两天华京城出现多件大事。

城外深林处出现炸药爆炸的巨响，百姓恐慌不敢出家门，监尉司与皇城守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在城郊森林中抓到大量的北驰旧部，还在一个石洞中发现了大量武器和金银，悉数带回监尉司。

城外的观音庙在同一天突然起火，芳草阁据点又被发现。从深林处死里逃生的柯幻天不得不带芳草阁所有人逃离，向他们最后一个据点出发躲藏。南旧亭始终都在暗地里观察着他们的一切动向，等芳草阁的所有据点全部暴露出来之际，就是监尉司出兵扫荡之时。

城内刑部大牢。高谦庸主审钟太后旁听，太医院负责采买药材的小公公一边骂着南商一边承认了他毒杀莫帝的罪名。钟太后气到五脏六腑，回到梦兰殿大病一场，小公公承担下所有罪名直接拉出去斩首。随后高谦庸将莫帝真正死因公布天下，给莫帝的亡故一个妥善的交代。

这一切都是穆长萦从丁午和桃溪那里断断续续的听来的。她抬头看天望向的是抚远侯府的方向。现在莫久臣就在那里，应该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攻打柯幻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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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华当宁、徐源时三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共同处理一件事。莫久臣和华当宁久在朝中倒是经常共谋政事，徐源时则醉心于星司局。

自从莫帝去世之后，星司局又回到了以前观测天象的本质，徐源时除了偶尔打听一下朝务其他时间一直都是编纂他的文书。不过这次不是他能够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事关所属党派的关键时候，他是会主动提出过来参与的。

白黎这几日一直在抚远侯府养伤，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基本生活已经不成问题。她面对眼前的三人讲完了关于自己的一切经历。

她是北驰人的后代出生于北驰，年幼的时候一直在芳草阁长大，年少对医学产生兴趣拜师学医游走四方，基本是与芳草阁脱离联系。后老师成为太医院首席，不久之后她考入太医院，等到老师告老还乡之后接替老师在宫中任职，任职期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参与过芳草阁的任何事，即便顾合知和芳草阁都想让她成为芳草阁的眼睛，但是白黎全部都拒绝。

直到得知一生挚友柳扶月惨死，白黎便对禁锢好友一生命运的皇宫心生不满。穆长萦的存在是她一直很纠结的结症，穆长萦占着柳扶月的身子而活白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很高兴好友的还能够鲜活的站在这世间，可是一想到她的身体里是穆长萦的灵魂，每次见到穆长萦的时候都有一种声音告诉她，柳扶月死而复生生而复死，这种生死离别一直反复折磨着她。

白黎想要远离穆长萦了断结症。可偏偏穆长萦是云英公主的女儿，云英公主是所有北驰旧部的执念，白黎不可能轻易放弃，于是同意了顾合知的建议，毒杀莫帝，应了穆长萦的报仇夙愿，也给扶月当年的一纸赐婚报了仇。

穆长萦怀孕初期遭受到的危险，医者仁心的白黎更是舍不得她再次落入危险，所以一直照顾她至今。包括这次，她本可以用坦白真相来终结她的性命用来赎罪，可是她为了穆长萦死咬牙关，成立今天的状况。

华当宁和徐源时听完，不约而同的神色凝重的看向莫久臣。要说改变两个女子的命运，最大的幕后推手不是莫帝而是这位爷。要死也不能是莫帝死啊。

莫久臣感觉两边都很刺眼，余光看了看左右，说：“看本王没用，本王无意柳扶月和穆长萦的生死。”

白黎知道两边人的意思，笑了一下：“我是对赐婚的愚昧感到不满，可是各位不知道的是，无论是以前的扶月还是现在的摄政王妃，都不希望我记恨摄政王。”

徐源时直接问道：“难道柳小姐也喜欢上了王爷？”

莫久臣啧了一声，示意徐源时这话可说不得。

徐源时闭上嘴巴只剩下憨厚的笑容。

白黎说：“是尊重。扶月本来对王爷心有埋怨，可是两年来王爷都不曾对扶月有过逼迫，扶月尊重王爷，才会决定与太子在浣南湖了却情缘。只是没想到这一去，留下的便是不可阻止的变故。”

柳扶月一生都未曾真正的开心过，即便与太子私定终身咽下的大多都是提心吊胆。白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白黎说：“今日我已经向各位坦白，要杀要剐随各位处置。只是我有一愿，希望等到王妃生产之后再有决断。”

穆长萦的身上肩负着三个人的性命。柳扶月的肉身，穆长萦的命运和最无辜婴孩的性命。

华当宁看向莫久臣，不管莫久臣如何决定，华当宁都不会让白黎受到牵连枉死。但是莫久臣对莫帝之死最有发言权，白黎杀了皇帝，便是死罪。

莫久臣手里把玩着的是腰间的狼牙吊坠，淡淡的说：“毒杀先皇你的确该死。可是你要死了，本王家里那位必然要死要活，说不定直接带着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又跑哪里去躲着本王。”

莫久臣说：“本王可以给你个机会，不仅让你脱身还能让你毒杀先帝有理有据。”

狠下心的莫久臣才不管白黎毒杀的人是他的兄长，对于争夺帝王的野心家来说，他眼中的兄长只是帝王。他对父皇发誓永生永世辅佐兄长扫平南商坎坷，他做到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娃娃非他皇家血脉，接下来就是他要给自己扫平帝王之路。

白黎不语，她预感到自己想要活命就要掺和到朝局漩涡，她不想如此。她不说话，但是华当宁可是要说的。只要能够让白黎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他可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王爷快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徐源时也跟着看过来连连点头，早年白黎的医术可是救过自家祖父的，这份恩情他可是一直记得。

莫久臣说：“本王原计划是让你站出来承认先皇隐疾无法生育来鉴定皇位上的娃娃非皇族，可是本王答应过王妃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出面。所以本王给你安排个差事，回去宫中继续做你的太医院首席，参与党政站在本王这边。这让你毒杀先皇就是再给本王的帝王之路披荆斩棘，本王一党定会维护你。事成之后，本王许你远离华京。”

华当宁和徐源时觉得王爷的这个办法不错，反正现在有人做替罪羊白黎尚且不会被怀疑弑君。白黎回到太医院后，直接公开支持摄政王一党是个不小的助力。

华当宁点头说：“我觉得可以，现在阿黎属于被芳草阁抛弃的人，回到宫里是个保障。更何况小陛下——”

华当宁愣了一下，抬头震惊：“小陛下不是皇室血脉？”

现场突然鸦雀无声。

华当宁立刻站起来看着三人平静的脸色，不可置信：“谁能给我个解释？小皇帝——不是——不是先皇的孩子——喂——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华当宁看着莫久臣：“王爷，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久臣最近忙的忘了告诉华当宁这件事了，嗯了一声说：“就是口头意思。”

“······”华当宁看向白黎，放低声音：“你——你也知道？”

白黎以为华当宁一开始就知道呢，没想到他并不知晓，只能承认说：“是，王爷说的没错。”

华当宁直接用扇子指着徐源时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算的？”

这次连莫久臣都看向徐源时，他不记得他告诉过徐源这种秘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