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呐，救救我吧（1/2）

看看来到出口，外边是个峡谷，自己这几人出来的山洞，正位于峡谷北侧的崖壁上，距离地面三四米的高度。峡谷两边距离大概不到一公里，底下中间有一条不太宽的河流，河两岸三百米范围内，长满了茂密的蒿草和各种低矮灌木，不多的榆树柳树还有桦树和枫树点缀在这片河谷草原上。

在草地边缘，散落着数十个茅草屋，大多是三角形支撑在地上，而就在洞口不远处的山崖脚下，有一个带有篱笆围墙的原始二层木屋。这会儿木屋二层的门口正有个浑身披着各种兽皮混剪的袍子，披头散发满脸沟壑的老者。左手握着一根比这人高出一头的长手杖，右手不停举高放低，比比划划，嘴里嘟嘟囔囔着像是在念经。

韩冰想这里该是一个隐居在山谷中野人村落，看这周围散步的三角木棚，数量大概有一百多个，估计人口在五百以内。眼下在木屋下边院子里，跪拜着百十来个当地野人，从穿着来看，生活还处于很简约阶段。一大帮人撅着腚跪拜在木屋前边，听那个老头啰嗦着。

见此情形，可以明白这是在举行某种仪式，韩冰决定还是等这些人完事再露面，别惊吓着这些人。于是四个人静悄悄躲在洞口里边，听着含混不清的语言，耐心等待。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那边的仪式终于结束了，几个人正打算出去，没成想，那些野人呼啦啦从院子里涌出来，后边跟着四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行生物，那个啰嗦老头正跟在后边。出来的野人站在两边，中间留出一条通道，正好指向韩冰他们躲着的山洞。

这下韩冰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刚才的仪式是在给死人发丧，死的估计是个人物，不然不会这么隆重。既然躲不过去，那就见见吧。于是等那些人到了洞口下边，一抬头，全都吓了一跳，抬担架的差点把担架扔了。旁边已经有人直接扭头就跑，边跑嘴里还不停喊着什么，韩冰想，这大概是以为山洞里诈尸了，还一次就四个，想想是够吓人的。

啰嗦的老头倒是比较镇静，嘴里再次小声嘟囔起来，然后对着上边的四个人弯腰鞠躬，还是老人家懂礼貌。抬起头后老头说了一句话，这回离着近，声音够大，韩冰听懂了个大概：老头这是在向祖先致敬呢！

韩冰在这生活十多年了，接触了很多部落，对于长白山一带的语言大都能听懂。老头这个部落虽然躲在山谷里，一直没有被发现，但是他们都语言依然与外界有很多相似之处。

韩冰带着三个手下，沿着陡坡走下山洞，来到老者面前。他能看出来，这老头在这群人里地位不低，看这身打扮，应该是萨满一类的人物。属于管天管地的神棍级别，只要把他忽悠住，其他都好办。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人家人多，真闹不好打起来，跑都没地方跑，总不能还回山洞里躲着吧。

用最真诚的语气，抱着极大热忱，韩冰全身心的忽悠道：“你好，我的族人，上天派我们来赐福与你，传给你们天神的福音，愿天神保佑你们，啊——”这家伙差点把“门”字说出口。随后立马展示“神迹”：张开两手，显示空空如也，然后伸手到老头胸前一拍，一抓，把手收回来，然后在老头眼前把握成拳的手慢慢展开，一颗闪光的石头赫然出现在老者面前。这当然不是什么神技，不过是最简单的魔术手法而已。

即便如此，也让那老头惊诧莫名，立即纳头便拜，周围吃瓜群众也亲眼看到了“神迹”，于是随着老头拜倒，这些人也紧随着拜倒在地，跟着老头口中大声喊着：“吃醋！吃醋！”，弄得韩冰很是不理解，吃的哪门子醋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吃醋就是天神之子的意思。

露了一手的韩冰满脸得意地瞅了后边三个跟班一眼，然后亲自伸手把老头扶起来，又对着众人喊他们起来。此时葬礼已经快进行不下去了，所有人都闪着希冀的目光望着韩冰等人，离得近的还赶紧退后几部，生怕冒犯了神子，降下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