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19持剑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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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飒飒而落，是淡雅的梅。

剑，迅如光影，是杀人的剑。

人，乖张狂妄，是执剑的人。

“铮——”

速极快，而剑身轻鸣。风起，花散，飘落；花飞，剑扬，相遇——

一分为二！

极快的剑，两半的花。

这是只有剑道高手才能做到的。

在这洪荒之中，恐怕除了叶芳暮只有那早已道消身殒唯余下一本《万剑法》的那位天地间第一位剑修了吧。

——只是可惜，那位剑修也死了。

这天地间的剑者，只有他一人了。

这样想着，叶芳暮不禁心里升起一股愤恨和孤寂，手中的剑不禁又快了几分，带上了些许狠戾与煞气。

花残叶落，剑影好似极光，剑鸣仿若龙吟。剑招凌乱没有套路，却是狠戾无比，剑的主人好似是在胡乱发泄，可仔细观察却会发现长剑挥舞的轨迹隐隐与天道相合。

一阵好似发泄的乱舞之后，执剑的人渐渐平静了下来，心中的杂念渐渐消失，眼里是剑，心里是剑，手中亦是剑。

唯剑，唯我，唯心。

执剑之人便是手中之剑，手中之剑便是执剑之人。

收势，调息，归于天地。

闭眼，气势，随心而动。

那剑，眼见，似是极慢，实则却是极快的，因为慢的不是他的剑，慢的，

——是时间。

因为速度太快，看着好似缓慢未动，而实则眼见的不过是他留在原地的残影，超越了时间。

这是连时间也追不上的剑。

——叶芳暮的剑，妖族的剑。

……

“呼——”收势，调息，叶芳暮将手中的剑放回储物玉佩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地方似乎多了一个人。

叶芳鸿在此处亦站了许久了，只是他见叶芳暮沉溺于剑道之中而并未发现他的到来，便没有提醒他，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等他练剑结束。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却是先等到了叶芳暮对剑之一道的顿悟，而叶芳暮在顿悟之时所挥舞的剑招便是那《万剑法》中所记载的剑招。

以力证道……

叶芳鸿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几个字，眼神闪了闪，随后便沉默地站在一边静静地为顿悟的叶芳暮护法。

看着叶芳暮在这林中忘我的舞剑，叶芳鸿也渐渐看入了迷，感受这其中之道，对这特殊的剑者之道又有了几分自身的体会。

“师兄？”叶芳暮的声音将还在感悟中的叶芳鸿拉回了现实。“你怎么在这？”

叶芳鸿却是不答，眼神如炬地盯着叶芳暮，直到叶芳暮被他看得尴尬不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开口又叫了他一声后，他才缓缓问道：“你方才练得可是《万剑法》？”

叶芳暮联想到先才疏影说叶芳鸿去了墨香阁，知道叶芳鸿大概是在墨香阁见到了那本《万剑法》的，只是，叶芳鸿问这个做什么？

“对啊，师兄觉得我练得如何？”叶芳暮问到。

能叫道祖亲自指教自己的修炼，他恐怕是天地初开来第一人吧？就连七圣也得排在后面呢。诶，说起来他叫道祖师兄，那按辈分算他岂不是七圣的师叔？

“不太适合。”叶芳鸿只给了他简单的四个字。

“啊？”叶芳暮傻眼，这算什么评价？

“你虽是将《万剑法》练到了极致，也将其中之道领悟到了极致，可却未融入自己的道之中。此法虽是无力无穷，却是并不适合于你，你将此中之道领悟在通透，却也不过是在修他人的道罢了。”叶芳鸿淳淳教诲道，神态严肃而认真，而叶芳暮也同样认真地听着，而越听，也越是恍然大悟。

说到此处，叶芳鸿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叶芳暮，问道：“师弟，你的道是如何？”

风起，撩地一池涟漪。

这个人，还是第一次叫他师弟，叫的真切，这般兄友弟恭，好似自己似乎真的是他的师弟一般。叶芳鸿不知，叶芳暮却是清楚，他们的身份分明算是敌人，而就算是现在，自己对于此人也是利用与算计更多些。

他早就说过，他这样的，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了。你看，只是一声师弟罢了，就让他有些心动了，还真是糟糕啊。

他的道吗？那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