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瀚往事（1/2）

张书瀚虽然个子大，但是也缺乏锻炼，这是来源于他的不自信。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需要每天打两份工，白天在外面一份，回到家里会做一些水果糖拿出去卖，也经常带给张书瀚吃，通常也劝他少吃一些，但是还是忍不住看他吃糖的时候的笑容，经常纵容于他。由于多年的操劳，母亲年纪轻轻便一头白发，在他刚上小学的时候，猝死了。现在由他爸爸的姐姐抚养。

小姨长得很漂亮，嫁了个有钱的丈夫，姨父是做国际贸易的，常年不在家里，所以张书瀚的事情，都由小姨照顾。由于姨父常年不在家，小姨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很讨厌家里多了双眼睛，她认为张书瀚就像一个瘤子一样，随时可能恶化，所以小姨常常称呼他为“瘤子”。要不是判决抚养权在小姨身上，她宁可将张书瀚送进孤儿院里。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好似姨父就是乐意讨得这样一个老婆，方便自己也在外面乱搞，总不见得你可以乱搞，就不允许我乱搞了吧？但是由于两个人有两个孩子，谁也没有戳破，只是一直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算对方知道，那也默认了可以这么干。

两个孩子，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比妹妹大了四岁。小姨和姨父不希望，孩子知道父母的事情，起码现在不想让她们知道。但是“瘤子”的出现，随时可能打破这个局面，所以姨父也很讨厌张书瀚。不过姨父想来，自己总是出差，几乎不可能被“瘤子”发现，“瘤子”就变成了眼中钉，不影响自己，但是他存在，就是让姨父感觉到不舒服。

既然事实无可奈何，那么小姨想的办法就是讨好这个“瘤子”，不让他恶化出来。可最困难的事情就在这里了，小姨哪里对低等层次的人有过讨好的行为？

这天，张书瀚在路上玩了许久才回家，天色都已经晚了。小姨早早带着两个孩子吃了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张书瀚悄悄推开门回家：“小姨。”“书瀚啊，做了牛排，沙拉，你妹妹吃不完了，你将就吃了吧，都是你没吃过的。”小姨强作温柔地说道。张书瀚看着桌子上，牛排上被刀叉切掉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就是妹妹吃不下了的。剩下的沙拉，与其说是沙拉，不如说就是一盆蔬菜，里面已经没有沙拉酱了，张书瀚想应该是妹妹吃完了沙拉酱。小姨觉得，张书瀚没吃过这些东西，自己给他吃，就算是赐下恩典了。

沙发的位置到餐桌有个大约四五米的样子。“姐姐，瘤子哥哥要一直住在我们家吗？”小姨较小的女孩失落地说道，姐姐呢没说话，安慰地抱着她的头，亲了一口。妹妹说的“瘤子”好似一把刺刀一样，扎在张书瀚的心头上。这是小孩子的无心之言嘛，况且张书瀚确实不占理，为了让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为了让张书瀚能够跟两个小孩子相处和谐，小姨自然是不管的。

小姨视若无闻地拿着面小镜子化妆，似乎是要出去的模样。

“小瘤子，吃完了记得把碗洗了，小姨先出去了。”

“好的，小姨。”

小姨，站起修长的身体来，完全看不出这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扭着腰，出门去了。妹妹捏着小手，一脸纯洁地跑到张书瀚面前问到：

“瘤子哥哥，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家啊？”

“小迪！”姐姐慌忙地阻拦妹妹。

“我.......”张书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张红者脸迅速逃回房间去了。

不仅仅是家里的遭遇，在学校里的地痞流氓总爱欺负他，觉得欺负看起来强壮的人，会给他们带来不少的地位收益，他们连最强壮的人都能踩在地上用脚踩他的头，何况其他人呢？张书瀚的姨父姨母是指望不上，只能寄托于老师身上。他本不是一个乐意去告老师的人，因为这样会让他被人更加看不起，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去告老师？这不算是男子汉，在学校里，他又多了一个称呼：“娘娘腔”

学校里老师是个大忙人，小学老师要处理的事情相比于初中、高中，是最多的，不仅要搞好他们的成绩，还要调节好同学之间的关系，通常最省事的方法就是站在大部分同学那边。

张书瀚在学校里被所有人看不起，因为他那样高的还能被人欺负不敢反抗，特别是他每次被人欺负，对同学投来求助的眼神，让所有人看了都感觉到恶心。于是老师最好的教育方式，就是让他自己长大，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处境都是由于自己的不足。“书翰，为什么不欺负人家，都来欺负你呢？”老师说的话，张书瀚觉得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