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格伦泽纳德（2/2）

威格告诉他，卡鲁维曼人发现了北部分支和囚犯用来逃跑的秘密通道。他还说，齐克摩尔之所以能够击败特里斯洛瓦，是因为威格命令他先潜入。威格的解释删减了齐克摩尔的成就，并把它当作卡鲁维曼的成就来冒充。

非常喜欢且欣赏齐克摩尔的威格，绝不会怀着恶意做这件事。

和上次在波尔蒂一样，威格的解释是为了保护齐克摩尔。不过，威格这么做的确切原因与上次不同。此前，威格隐瞒了齐克摩尔的成就，是因为他担心齐克摩尔可能成为贝里德的目标。虽然这仍然是事实，但齐克摩尔和他的两个仆人的努力和成就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谣言一定会传出来。但威格和卡鲁维曼的高层真正担心的是齐克摩尔拥有的信息网络。

迄今为止，齐克摩尔所说的所有信息都具有巨大的价值，任何强大的组织都会对他拥有的信息垂涎三尺。如果卡鲁维曼人有点权力饥渴，他们会使用任何有力的措施来找出齐克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

当然，齐克摩尔只是自由地向卡鲁维曼提供信息，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也有信心，如果卡鲁维曼人打算以任何方式对他使用武力，他可以随时逃走。

然而，齐克摩尔仍然“弱”也是事实。正因如此，齐克摩尔欣然同意卡鲁维曼人控制他们掌握的信息并扼杀齐克摩尔成就的决定。

所以目前，人们只知道他是成功与卡鲁维曼人联手的荣誉骑士——当然，这足以让人们对他赞不绝口。

“哈哈哈哈哈！我很高兴这些天对卡鲁维曼来说只有好事发生！我们能够对那些贝里德混蛋造成如此重大的伤害，现在我们有两个非常值得信赖的名誉圣骑士！”

图温在齐克摩尔和格伦之间来回扫视。“现在想来，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以后说不定你们俩会一起战斗，你们两个怎么不互相打个招呼呢？”

“我是格伦泽纳德。”

看到格伦向自己低下头，齐克摩尔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喝着酒和坐在杀他的人旁边的经历的人。

格伦泽纳德看起来和他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他依旧英俊得让人讨厌，脸上的正义感似乎在闪耀。

他友好但礼貌的举止（令人讨厌）仍然是一样的。

不过，他看上去比上次见到齐克摩尔时还要年轻。

“这段时间他也很烦人。”

尽管齐克摩尔承认格伦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类之一，但他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

齐克摩尔认为他变得更好了，因为他在露贝拉周围闲逛并且感觉很好，但格伦·泽纳德似乎是个例外。

然而，一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齐克摩尔有一个问题要问他。“我是齐克摩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并不想无礼，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格伦并没有被齐克摩尔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不舒服，轻松地回了一句。

“如果你重生了，我希望你过上善良的生活。你怎么看这个说法？”

听起来很奇怪。

周围的人都一脸茫然，但齐克摩尔只是盯着格伦，不想错过格伦脸上的一丝变化。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先生。”格伦看起来很困扰，但他的语气很小心，考虑到可能给对方的感受。“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吗？”

“……”

齐克摩尔的目光继续在格伦的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可疑的罪犯。

等格伦等人开始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齐克摩尔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哈哈！没什么。只是一见到你，我就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英气，泽纳德爵士。它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读过的一本故事书。是英雄在打小人的时候说的，我看到大侠和你的相似之处，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我明白！确实，每个人都会认为泽纳德爵士看起来像个英雄。”

“你在讨好我，先生。我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格伦脸红了，否认了图温的话。

“我多次听到其他人说同样的话。泽纳德爵士，你应该接受它。”

“嗯，我也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好话。”图温和威格轮流称赞格伦。

格伦虽然不是卡鲁维曼的正式成员，但看到有名誉圣骑士称号的人四处行善，尤其是成绩斐然的格伦，这让威格很高兴。

“对，是真的。你和看起来完全名誉骑士不沾边的外貌和态度的齐克摩尔先生不同。”图温和格伦惊讶地转过身来，听到露贝拉的话。

他们没想到即将到来的圣者会说出如此讽刺的言论。

似乎关于露贝拉性格变化的消息还没有广泛传播。

图温紧张起来，担心齐克摩尔会因为她的评论而生气。

不过齐克摩尔没有生气，威格也笑了。

“从你只用外表来评判别人的时候，你就根本没有进步。作为你的朋友和卡鲁维曼的名誉圣骑士，我很担心卡鲁维曼的未来。”

齐克摩尔开玩笑地激怒了一番后，露贝拉闭上了嘴，威格笑得更厉害了。

“……”

“看来露贝拉小姐还不是齐克摩尔爵士的对手。”

“切！”露贝拉撅着嘴，但她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对不起。我输了。我输了。尽管他和泽纳德爵士不同，但我认为齐克摩尔先生也是一个不错的英雄。”

“……”齐克摩尔被这句话一字一顿，英雄——他确实到处做善事，但现在人们称他为英雄了吗？

“嗯？你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你也会害羞？”露贝拉误解了齐克摩尔的反应。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他的态度很可爱，这让齐克摩尔更加沮丧。

“不，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认输还为时过早，露贝拉小姐。你完全可以通过你说的意思来看我与我的外表不同，并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认为你仍然有偏见来为自己辩护。”

“啊，还有这样的方法。”

“写下来，露贝拉小姐。能教你这种东西的人不多，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

“我会把它们刻在我脑海深处的一个角落里。”

“……这太令人惊讶了，”图温听着齐克摩尔和露贝拉的谈话，惊讶地说道。

“我听说露贝拉大人变了，但她连这种性质的玩笑都擅长。她在反驳方面变得更厉害了。”

“啊，对不起。”露贝拉突然意识到，除了齐克摩尔和威格之外，还有其他人。

“你为什么要道歉，露贝拉小姐？即使你是即将到来的圣者，你也不受限制与朋友开玩笑。卡鲁纳并不是那么封闭。之前的圣者，因为被安排在许多恶劣的环境中，所以说话粗鲁。你比那些没有毅力、不能承担责任的人要好得多。”

威格对图温的话点了点头。他之前已经多次对露贝拉强调过坚韧。

“但是……”他们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人们将目光转向格伦，格伦带着尴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

“圣人不是应该像教皇一样是卡鲁维曼的脸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越过了我的位置，但我认为圣人必须具备某种程度的好脾气。”

“当然。”图温欣然同意，这让格伦的小心翼翼显得有些尴尬。

“圣人必须具备基本的礼仪和品格。他们的任务不像我们笨蛋骑士，他们只需要跑到战场上。但是选择圣人候选人的过程已经考虑了他们的技能和性格，而不是坚韧等特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骑士如此强调圣人的坚韧，因为无论如何其他人已经通过选择的过程得到证明。”

威格嘟囔道：“可是现在，连选拔的过程都不那么靠谱了。”他想起了切尔西·温德妮，他曾经因为嫉妒而欺负露贝拉。

露贝拉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反驳图温。

“即使我们努力遵循卡鲁纳大人的教诲，我们仍然是人类。我们不禁有我们的错。为了过滤掉这一点，选拔过程有两轮，最后，最适合成为圣人的人将担任该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