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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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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郁南扛着种子,路上走走停停,等他走回村子时,天已经黑了,石郁南扛着种子走到院门口,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蹲在自家门口,却又认不清那人是谁,只能看见忽明忽暗的火星,石郁南把袋子抱在怀里,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石郁南尚未开口,那人站起身来先说话了:“是郁南回来了吧?”石郁南这才看清是拐子,石郁南说:“是我,你怎么在这啊,找我有什么事?”拐子把烟袋插在腰上,说:“没啥事,就是两天没见着你了,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所以来你家门口等着,你没事就好。”石郁南说:“哦,我昨天去水南石坳去找老于了,问他些事,喝了点酒就在那过夜了,今天去县城买了些树种。”拐子说:“哦,是这,没事就行,我先回了。”说罢,捡起身旁的棍子,拄着一瘸一拐的走了,石郁南喊住他,说:“哎,吃饭了吗?”拐子转过身说:“没呢,现在回去吃。”石郁南说:“在我这吃点吧,我等会儿煮点面,咱俩喝点。”拐子笑了笑,说:“不了,家里留着饭,晚上不吃就坏了。”说完便拄着棍子一瘸一拐的走远了。石郁南看着拐子离开的背影,感慨着原来自己也还有人惦记。推门进屋了,石郁南把树种放在炕上,摸着黑找到了煤油灯和火柴,点亮了灯后,开始生火做饭。石郁南舀了小碗酒,就着咸菜吃饭,想想刚刚拐子竟在等自己,石郁南觉得有些好笑,自从妻子走后,儿子也远在南畔铺,自己孤身一人过了这么多年,也是出门一孤影,关门一盏灯,从未有人关心过天黑了他到没到家。石郁南叹了口气:一直以为自己有钱有粮,儿子在外也有份体面的工作,便将自己与其他人区别开来,以怜悯的眼光看待他人,到了却与他们并无二致,甚至还不如有些人。

按照老于教自己催芽的方法,烧了一锅水,用冷水将热水兑成温水倒进桶里,放入种子浸泡,盖上盖。石郁南扛起锄头准备去把马路南边的那块地翻了做树种田,不过他打算就自己翻,不叫拐子和俊文一起,毕竟这不是种地。刚出门时,石郁南感觉今天的风比平日大了许多,猜想今天会起沙尘,跑到院子里往北一看,远处一堵高达几十米的黄褐色沙尘墙正缓缓向南移动,这巨大的沙尘暴宛如一头巨兽,吞没着所有存在他面前的一切,脚下的村庄已成废墟,只剩李家村还在残喘,他这次裹风携沙而来,似乎要一口吞没它然后消化它。

沙尘暴慢慢的逼近了村庄并吞没了它,陷入沙漠腹中的村庄遭受着狂风和砂砾的冲击,砂砾在狂风裹挟下猛烈地拍打着房屋,被房屋阻拦下来的砂砾停了下来,堆积在墙角、屋顶,似乎在力量未能击败后还要以数量再战。躲在屋里的人们听着窗外的声音估计着这场沙尘暴的强度,心里期盼着这场沙尘暴持续的时间不要太长,他们担忧着自家的房屋和地里的庄稼苗,他们害怕房屋被吹倒,地里的庄稼被覆盖,如果被毁,那与夺走他们性命一样了。不过石郁南倒不担心这些,自家房屋前几年加固过,粮食也有富余,不过他却担心拐子,拐子那房子本来就有条裂缝,这场沙尘暴肯定会吹进不少沙,那样房子就更容易倒了。思来想去,石郁南决定把拐子叫到自己家里来避避,他家太危险了。

石郁南拿了件衣服,包裹在头上,用力拉开门,向着漫天的黄沙出去了,石郁南抬头看了看天,整片天空都是黄色的,太阳已经看不见了,石郁南过紧衣服,眯着眼睛走去了拐子家。石郁南拍了拍门,里面却没声响,又用力拍了拍,门才缓缓打开。石郁南进屋后把裹头上的衣服拿下来抖了抖沙,拐子见石郁南冒着这么大的风沙来找自己,疑惑的问:“郁南,外面刮着那么大的风沙呢,你有什么要紧的事等风沙过去了,你再来嘛。”石郁南说:“没什么要紧的事,你这房子也好多年了,这么大的风沙怕给吹倒了。”拐子笑了笑说:“怕什么,我这房子都多少年了,没事的,再这要是倒了也好,也还省的麻烦你们埋了。”石郁南瞪了他一眼,说:“说什么胡话呢,走,跟我去我家避避。”拐子一愣,说:“啊,不用了,我这房子没事的。”其实在石郁南来之前,拐子已经看见了轻微摇晃的墙体,拐子也很担心墙会倒,却还是有些不情愿,这房子不仅是他的住所,也是他最后的自尊,倘若这又老又破的房子已经庇护不了他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需要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人,如同一株没了根的野草。“什么不用了,这风沙我看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了,赶紧跟我走。”石郁南拉着拐子出门去了自己家。到家后,石郁南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和拐子一起坐在了炕上,拐子支着耳朵听窗外的风声,说:“郁南,你看着沙尘得刮多久啊,你看着风沙这么大,这要再刮上一天,那地里不都得盖了啊。”石郁南笑了笑,说:“没事的,以前又不是没起过沙尘暴,盖不了多少沙的。”说着话忽然觉得有些口渴,石郁南起身去碗橱里拿了两个碗,舀了些酒,端到桌子上,又用小碗装了些咸菜,拿了两双筷子,坐上了炕,递了双筷子给拐子,说:“这样干坐着说话也没什么意思,来喝点酒,边喝边聊还能润润嗓子。”拐子接过筷子,就着咸菜喝酒。石郁南想着李俊文房子虽说还结实,可他一个人在家也是干坐着,倒不如把他也叫过来,三人一块更热闹些。石郁南说:“你先喝着,我去把俊文也叫过来,咱们仨喝也更热闹一些。”拐子放下筷子说:“我跟你一起去吧。”石郁南把刚刚那件衣服裹在头上,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说完开门出去了。拐子把门关上,也没再动筷子了,看着那扇门发着呆。

李俊文回家后,觉得有些乏了,便靠着被子躺下,手枕着头,听着窗外的风声,闭着眼睛休息,却又睡不着,只好看着天花板发呆,忽然门外传来了拍门声,李俊文心想这么大风沙,天都黑了,谁会来呢?起身去开门,见是石郁南,赶忙迎他进屋,疑惑的问:“郁南啊,你咋来了?”石郁南笑了笑说:“外面刮着这么大风沙,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是无聊,所以我想着把你和拐子叫到我家去喝喝酒说说话。”李俊文说:“哦,是这啊,那行,走吧。”李俊文见石郁南裹了件衣服,也从炕上拿了件旧衣服裹上,关紧门跟着石郁南走了。

到了石郁南家后,石郁南说:“俊文,你先坐,我去 给你舀点酒。”李俊文拍了拍身上的灰,脱了鞋坐在炕上,石郁南从碗橱里拿了个碗,从酒坛子里舀了些酒,李俊文说:“郁南,少舀点啊。”石郁南笑了笑说:“怕什么,喝多了就在这睡呗,我这炕这么大,够睡,睡晚了我还管饭。”说完便把酒端上了桌,拐子喝了口酒,说:“郁南,听说你去老于那买了些树种啊。”石郁南回:“啊不是,我本来前天是打算去老于那买的,结果他原来买的种子全坏了,那天还喝多了酒在他那住了一晚,第二天去县城买的。”李俊文这才想起石郁南这两天不在家,不过自己却没关心过,可拐子却是如此关心他,想来石郁南也是自己的侄女婿,这些年来一直帮衬自家不少,连老伴去世也是他帮忙张罗的,而自己满心却自顾这盘算着缸里粮食和地里的庄稼,却未曾关心过石郁南,想来有些惭愧,端起碗喝了口酒。

拐子说:“郁南,种子呢?”石郁南抬头示意在墙角桶里,拐子起身走到桶边,用手捞了些看,李俊文见桶里有水,疑惑的问:“咋,那些个种子还要用水泡?”不等石郁南回答,拐子先接过话说:“那是当然了,这松树种可跟咱们那些粮食种子不一样,没看见外面有那么硬的壳么?不拿水泡怎么发芽啊。”李俊文对拐子抢话很是不满,明明自己和石郁南才是亲戚,搞得现在他更亲近一些一样,拐子却没有注意到李俊文的表情,或许没有想过李俊文会有什么不满,因为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

石郁南说:“这个是啊是老于教我的,他说这松树种子要泡水,翻地要浇水,长苗了还要浇水,而且还要多浇,到后面长大了才能更耐旱。”石郁南抿了口酒,咂咂嘴,说:“哎呀,老于现在是享福了,两个儿子都住进城里了,都结了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老两口,闺女在乡里当老师,嫁了个吃公家粮的,那姑爷也是孝顺的很,时不时就给老两口送肉送粮,现在两口子都不用摸锄头了,天天煮面条蒸白面馍吃,两口子身体还好,老于还经常去大队部看看报纸,和村口老头聊聊天。”拐子把种子放回桶里擦了擦手,坐回了炕上一言不发,李俊文低着头,喝了口酒,说:“那年他来我们村的时候,我还挺瞧不上他的,长那么壮,干起活来却还比不上我,那时我和青山还在一块说这人这么懒,种地肯定不行,他这样干活,那家里的地得种成什么样啊,这哪填的饱肚子啊,哼,现在填补饱肚子的却是我,人家却过得有滋有味的,唉,到底是人家命好啊,生了三个好儿女。”石郁南抬头叹了口气说:“弘安今年35 了吧。”李俊文点了点头,说:“嗯,比华生小三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石郁南感觉聊的话题有些沉痛,便想把话题转一下,从炕上柜子里拿出那盒旱烟,说:“来抽烟。”先拿来烟锅装烟抽上,李俊文和拐子也跟着装烟抽上,拐子也看出来石郁南想把聊天氛围变一下,便想了个话题说:“哎,郁南,那年老于在咱们村是头年播的种,第二年才种的树,你这只有种子,那得明年才能种树了?”石郁南说:“树苗有,只不过我还没买回来,我买树种的那老板告诉我说这种子本是他哥的,他哥在家种了半亩地的苗,本来是种了卖钱的,结果两年了一颗都没卖出去,我那天本来是要去看的,可是回来的晚了没去,我打算过两天把我马路西边的那块地翻好了,树种也播好了,就推车过去分几次装回来。”李俊文说:“哦,是这,那你翻地的时候叫上我,我帮你一起。”拐子也附和说:“到时也叫上我。李俊文见拐子表态没自己快,有些得意,石郁南端起碗说:“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们了,来干一杯。”拐子和李俊文也端起碗,说:“来来。”三人端起碗一口干了。

石郁南喝完碗里的酒,已经有些醉了,不过却也起了酒兴,还想喝些,对坐的靠近碗橱的拐子,说:“哎,拐子,再帮我舀点酒,就你身后那个坛子里,今天真的高兴,还想再喝点,唉,喝多了睡一觉。”拐子端着石郁南的碗慢慢的扶着炕,走完坛子边,舀了半碗酒,再扶着炕,慢慢的把碗递给石郁南,拐子此时也有些醉了,刚刚蹲下的那会儿,头有些晕,坐在炕沿上缓了好一会儿。石郁南吃着面喝着酒,疲惫的身躯在酒精的麻醉下很快失去了控制,斜身靠在被子上睡着了,拐子和李俊文见石郁南已经睡着了,轻声快速吃完碗里的面,把桌子搬走,把石郁南身体摊开,盖上被子。拐子酒劲也上来了,眼皮不断打架,慢慢地,靠着石郁南身边倒下了,只有李俊文稍好些,酒也是喝的最少的,背靠着柜子斜躺着,看着入睡的二人,听着窗外风沙的呼号声,安静的躺着。许久,屋外的风声小了许多,屋里也多了几分寒意,李俊文起身走到灶边,生了火,把炕烧热,石郁南和拐子还没睡醒,李俊文披上衣服走到了屋外,此时沙尘已经停了,西下的太阳重新射出刺眼的光芒,继续照耀着逐渐明朗的天地,那场沙尘暴似乎已经退去了,除了仍在残喘的风。

李俊文穿好衣服,走到地里去看看受损情况,好在这场沙尘持续时间不长,都损坏不大,便拿出烟杆,蹲在田埂上抽着烟,村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不时有人大喊:“风沙停了,快去地里看看。”李俊文得意的抽着烟,看着奔向田间地头的人们。李青山飞快的跑到地里,焦急的说:“这下可糟了,这地里苗刚发芽,这得被压死多少啊,搞不好冬天还得讨饭去。”说完,俯下身去,看见幼苗依旧顽强,确认没什么损失,李青山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了口气,瘫坐在田埂上。李俊文见李青山如释重负的样子,笑了笑,说:“青山,你怕什么啊,就算这苗全没了,你也不至于去讨饭啊,你儿子不是每年都会给你寄钱回来么,你儿子在部队有吃有穿的,你那钱还存着干啥啊,留着下崽呢?”李青山白了李俊文一眼,说:“你晓得个啥,我儿子都三十了都还没个媳妇,我能不着急吗,当了十来年兵,在西藏呆了十来年,那部队那也找不到媳妇,我不得在家给他张罗,他那三十的人找起来难啊,前些年广西那边打仗,他妈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天天梦见他的连队被调到前线去打仗了,有回半夜梦见儿子去了前线牺牲了,醒来哭了半夜。”李俊文收起了刚刚调侃的语气,说:“前两天我听玉山说李军现在当连长了吧,他在西藏哪当兵啊,怎么当那么久。”李青山说:“副连长,现在在那边修路,从青海修条进藏的路,他刚当兵那会儿就在修,修了十来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等哪天路修好了想让他去看看她妹妹,丫头快一年没来信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李俊文抽了口烟,说:“敏敏是个好孩子啊,从小就懂事,那时候我还想说让敏敏给我做儿媳妇呢,只可惜我那小子不争气。”李青山苦笑说:“真要嫁给你家弘安做媳妇那我还更乐意,偏偏要找个挖石油的跑那西北大戈壁滩上去,都说为祖国挖石油光荣,可谁又知道他们的苦啊,都是爸妈手心里的宝,谁家父母不心疼啊。”说着一颗泪珠从李青山眼角滑落。李俊文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弘安跑出去的时候啊,他妈急的天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哭了一个多月,眼泪都流干了,差点就瞎了。”

李福民仔细检查了地里,确认了没什么大问题,见李青山和李俊文坐在田埂上聊天,走过来说:“你俩聊什么呢?地里都没啥事吧?”李青山眯着眼睛看着李福田,说:“饿不死反正。”李福民笑了笑说:“你饿不死反正,村里谁不知道你家箱底压了许多钱啊。”李青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福民,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这些,李福民笑了笑,说:“这乡里的邮递员每隔几个月往你家跑一趟,那么厚的信封里边装的不是钱还能是啥。”李青山有些不满,却也不愿再做争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希望送来的永远是信封吧,天黑了,该回家了。”李青山背着手抬头望着北边的天空,慢慢地走了回去,或许是李青山年纪比他们小,身体相对壮硕,李俊文一直觉得李青山还是个年轻人,直到聊起了儿女,才发现他也快老了,头发也白了。

灶里的火逐渐烧完了,只剩下火星还在燃烧着,石郁南靠着墙坐起身来,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拐子睡在一旁,俊文不知道去哪了。石郁南踢踏着鞋走到屋外,风沙已经停了,有些放心不下地里的庄稼,穿好鞋便要去地里,这时李俊文背着手回来了,见石郁南准备出去,说:“郁南,地里我都看过了,没啥事,这场风沙时间不长,苗没有被埋,放心吧,回屋歇着吧。”石郁南说:“我地里和拐子地里都看过了?都没事?”李俊文笑了笑说,“没事,村里其他人的地都没事,放心吧。”“哦。”石郁南这才放下心来,拐子睡梦中听见两人说话声,迷迷糊糊的起身看见一束光照在了门口,经过屋里漂浮的灰尘形成一道光束,拐子穿上鞋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李俊文见拐子滑稽的样子,打趣说:“拐子你是喝了多少酒啊,这都睡了一下午了还没睡醒。”拐子揉了揉眼睛,问:“现在什么时候了?”李俊文笑了笑说:“早上了。”石郁南上前扶着拐子回屋坐下,李俊文走到门口,说:“郁南,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石郁南说:“回去干吗啊,在这吃饭。”李俊文说:“不了,早上做了饭了,晚上要不吃了,留到明天就不好吃了。”说罢转身回去了。拐子坐了会儿,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说:“中午喝酒太猛了,都喝醉了,是这,郁南,我也回去了,我早上也弄了饭在那。”说完也回去了。石郁南拿出烟杆,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太阳慢慢落了下去,照进门口的那道光也逐渐变淡直至消失。

清晨,石郁南正吃着早饭,李俊文扛着锄头过来了,把锄头放在门口,说:“在吃饭啊。”石郁南说:“啊,你吃了没?”李俊文说:“吃过了已经。”石郁南说:“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李俊文说:“不早了,这太阳都这么高了,待会儿不是要去翻地吗,我就早点过来了。”“哦。”石郁南快速吃完手里的馍,下炕穿上鞋,从旁边的柴棚里找出那架犁,扛上犁同李俊文一同去了马路西边那片地,路过拐子家时见大门紧闭,石郁南放下犁准备去叫他,李俊文说:“哎,郁南要不别去了,不是我说他坏话啊,拐子这人没有主见的,他只会愿意去做大家觉得对的事,你种树这事村里人都反对,这些日子我能看出来他很回避这事,那块地就在他家门口不远,一出门就看得到,他要愿意来自然会来,他要不愿意你又何必强求呢。”石郁南想了想,觉得李俊文说的有道理,便扛上犁同李俊文一道去了地里,石郁南背上绳在前面拉,李俊文在后面扶着犁,两人一前一后犁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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