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梦（1/2）

难道现在不是做梦？难道过去的一切才是梦？

阿九突然神经般笑了起来，回头看着惊呆的众人：“软的，我不是做梦，真的是软的！”

阿九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人生。

“你直……”忽然眼前的人都不动了，jessica扬起的巴掌也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空间慢慢扭曲成了麻状。阿九忽然觉得一阵眩晕，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一切都变样了。

“不哭不哭啊，怎么爸爸抱你就不哭，妈妈抱就哭呢？”

“哥，我真是直男……”

jessica眉毛一竖：“呀，这是什么话？当然都是啊，不想要我们了？！”

泰妍端着两屉小笼包从厨房出来：“好啦，都别吵了，吃饭了，一会儿去登记还要排队，不知道要多晚了。”

“软的？”

“听到了吗？儿子，你有名字啦，你叫文斌……”

‘老公？’阿九满脑袋问号，张嘴想要说话，却变成了哇哇大哭。

“哥……”朴灿荣欲哭无泪：“要不、你就……呜呜……把我掰弯吧……”

“不是不是，爸，我不是……我……”阿九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赶紧抹了抹眼泪：“我就是、反正就是太好了。爸，你没事太好了。”

看看周围的环境，这不是刚才梦里自己的家么？

“小子，你喝傻了啊？自个儿媳妇都不记得了？让她们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朴灿荣还在，自己的手正按着他的胸口。

‘因为我想看你的样子啊，妈妈！’

一双有力的手抱了过来，入目是一张酷似自己的脸，穿着上校制服，不苟言笑。

“哎呀，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这都几点了，昨天喝多了吧？”

‘爸爸的声音？怎么回事？’

阿九向妈妈看去，却好似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他心里着急，伸手想要把这层毛玻璃打碎，但是莲藕般的小胳膊一点用处都没有，他想大喊，出来的还是哭声。

“我老婆呢！告诉我！！我今天要去登记，现在我老婆丢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难得的笑意，把阿九送回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孩子还是跟你亲，你抱着吧。”

恍恍惚惚，小孩长大，背上了书包，成为一名少年。贪玩，学习不好，老师找家长……十九岁参军入伍，第二年报考军校，成绩优异，毕业分配到机械化装甲炮兵团，成为一名少尉连长……

“哥，你有这个爱好我管不着，但是我没有啊，我是直男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老婆，你不看着问我？真是奇了怪了……”

阿九泪流满面，他多想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哪怕重新变回小孩他也愿意。但他知道，这是在梦里，全都是假的。

“儿子还真听你的话，你说不准哭，他就不哭了。”

‘有温度，有温度！’

“你结婚你问我？是你结婚啊，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结婚！”

“整天做梦！”爸爸斥责了一句，拍拍阿九的肩膀：“都要结婚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爸我都退休了，死什么死，盼着我死？”

“媳妇？”阿九有点懵：“爸，我、我哪来的媳妇？”

‘原来是做梦……’阿九忽然很想流泪，这样的梦，二十多年来，也是第一次梦到。

阿九忽然觉得头好疼，突然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

“老公，你看我们孩子吃得多开心，以后肯定身体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