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487下不去手（1/2）

尚小妹无声的流着泪水，却是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自己自以为聪明，其实一直都在对方的算计当中，其实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个人！

“你在断崖下喊的一句话，你问我们，信你还是信林察元珠？我真的很想回答，我更宁愿相信你！”夜悠然的声音在夜风中是那么的凄凉：“我夜悠然一生戎马，就没过过多少安稳的日子，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却不想又要重蹈覆辙，重新走上回头路。只是这次，我收获了更多的感情。有你哥，你姐，有前朝的公主，也有失去地位的准天机，我很幸运，也很感激。所以，从心里说，我是很难接受背叛的。”

“我这一生中，虽然活的年岁不算长，可是见过的人情冷暖却是太多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觉得寒心，多到我自己都觉得，能有一个人真心对待都是那么的奢侈。”夜悠然的声音继续响彻在夜空中，随着山风飘出很远很远。

夜悠然已经彻底放弃了攀援，任由上面的人将自己和尚小妹一点一点的拽上去。

尚小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悠然，看着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轻轻的说道：“你都知道我出卖你了，现在只需要松开你的手，我就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人会知道是你故意松开的手，因为你已经尽力了！我就算是摔死，跟你也不会有半分的关系！”

夜悠然轻轻笑了起来：“你是因为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吗？”

尚小妹一滞：“我…………”

“好了，我今晚已经经历过一场背叛了，我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夜悠然淡淡的说道：“回答我的问题，他对你来说，真的就已经变得那么重要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尚小妹别开了脸，不想去看夜悠然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你知道的，现在你还逃避，有意义吗？”夜悠然轻轻的说道“惠王想看我的笑话，我就让他连笑都笑不出来！小妹，如果他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了一切的话，那你就去找他吧！我放你走！这样做不仅仅是看在你哥哥你姐姐的份上，更是因为我自己对尚家老夫人的承诺！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必定护佑尚家还活着的人一天安稳！可是如果你觉得我给你的安稳比不上他给你的幸福，那我也会放手，让你走！”

尚小妹泪珠滚滚而下，过了很久才轻轻的说道：“在你们回来后不久，我收拾白天洗干净晒干的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见我一面，约在了夜府外面的树林里。于是我就去了，也见到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人。他说问我，愿意不愿意为他做事情？我拒绝了，我知道，我尚小妹一家在西域能安稳的活下去都是因为你，我尚小妹虽然没见过大世面，可是我也是有骨气的！对于拯救了我们尚家的恩人我怎么下的去手？”

夜悠然无声的听着，混杂着山风，呼啸而过。

“可是他说，他也不会勉强我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他说，在他的心底，你的位置无可取代。然然，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是有多疼？很疼很疼，疼的窒息疼的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他说，他跟你现在分属两个阵营，再也不能并肩而行，再也不能对面而坐，他告诉我说，他的心时刻被折磨着，他想你，想你的点点滴滴，想知道你的分分毫毫。我爱他，是的，如今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真的好爱他，所以，我为了不让他痛苦，我宁愿自己痛苦！”尚小妹大声的叫了起来！

“所以，我只是把你的点点滴滴，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告诉他而已，对你的任何工作上的事情我只字未提！我只是想着，他知道了你过的很好他会安心，而他过的安心我也便安心了！”尚小妹说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而下：“我这辈子，从来都活的那么窝囊！因为是庶出，在尚王府我的地位不如姐姐，上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关注他们，从来没有人关注过我！”

“于是我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默默的卑微的守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尚家二小姐，哼哼，跟个大丫鬟有什么两样？我以为我这辈子会一直这样卑微下去！可是，上天为什么会安排让我遇见了他！在我遇见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不可自拔的沦陷了！我的心里是满满的他，全都是他！”

“可是，他的心里只有你他的眼里也只有你！他只有在看到你的时候才会神采奕奕！我都看到了！全都看到了！然然，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甚至都找不到恨你的理由！你抢走了我最深爱的男人，他的眼里只有你，我是不是应该恨你？可是你救了我，姐姐，大哥，还给了我安定的生活，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憎恨你？我甚至想着，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就有理由去恨你，我就有借口去背叛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让尚家门楣蒙羞！”

“你知道吗？每次将你的近况写给他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纠结？你的一颦一笑就像是一个魔咒，牵着他的心，扯着我的痛！每天都是如此，我快疯了，然然，我真的快要疯了！他答应我，他会替我照顾二哥三哥，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二哥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欺骗我！”尚小妹此时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征兆了。

夜悠然用力一拽，将尚小妹一把提了上来，抱在了怀里。

“也许，他也跟我一样，怕你伤心绝望吧！正如你所说，他毕竟是你的同胞哥哥，你们的感情更为亲厚一些！就算身为外人的我，在突如其来看到你哥哥的死讯的时候，我都觉得世界都在崩塌，更何况是你呢？”夜悠然轻声安慰着尚小妹：“所以，你只是将我的一些生活上的近况交给了他？”

“是啊！只是一些生活近况而已。”尚小妹说到这里，明显感觉出一点变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妹，你会画图吗？”夜悠然轻轻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种画！”尚小妹坚定的回答：“我只会画一些虫鱼鸟兽之类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