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保命法子（求收）（2/2）

在这荆阳帝都，有诸多纨绔子弟，他们虽然大多没本事儿，但其外貌却值得品评。很俊美，也很有辨识度。

“曹公子，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衣广泠反笑着，端端地打量了他数眼。

曹文菖摸着胡子，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是不一样了，很久没洗脸了，胡子也长了。”

衣广泠否定，“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

“比以往更有男人味，更有魅力了！”衣广泠禁不住感慨丛生，“或许只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才会从中蜕变。”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么？”曹文菖呵呵笑了下。这笑，平和有力，又充满了感激。

“当然！”衣广泠爽快地朝他点头。目光朝下，却莫名瞟到了曹文菖脖子上的伤，“你……你这伤……”

“说出来，王妃一定会觉得好笑。”曹文菖摊着手，有些洒脱不羁，“瞧，我平日无所事事，只不过喜欢找几个人喝喝茶赛赛马而已。但奇怪地是，这样的我，竟然也有仇敌！”

衣广泠沉默，“什么人如此歹毒，竟然想要你的命？”

“还好，我也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曹文菖指着脖子上的伤，“阿阳为了救我，当场把那人给杀了！”

“没曾问问背后的主使者？”衣广泠玩味中，又带着关切，关切里透着无法看透的疑惑。

曹文菖随意一笑，“反正都是要砍头的了，知道谁杀我，谁不杀我，又有什么意义？”

衣广泠看了他一眼，算不上讽刺地道了一句，“呵呵，那你可真是善良。”

曹文菖嘴唇一抿，抬得很高，“不然如何？”

衣广泠见他把目光对向自己，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想了想，嘴巴抿得更紧，“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有人要我死，我就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把我弄死。大千世界，曼妙无穷。我不想早死，更不能那么轻易地被别人弄死。说得简单一些，我的命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掌控！”

这霸气的话语透着一股自傲，像闪烁的星星。那笃笃眼神，似乎也张扬着魅力，吸引着曹文菖的注意力。

他停了一下，挑衅地说，“这世上冒犯王妃的人，你都杀了？”听起来是反问，可实际上却在说，曾经冒犯你的人那么多，我怎么没看见你将他们绳之以法？

衣广泠却也听得出这嘲讽的意味，不慌不忙地瞠了他一眼，“我杀他们的时候，曹公子你又怎会知道？”傲气十足地瞥开脸，“再则，如果杀了人，都要闹得人尽皆知，这无非是最愚蠢的做法。世上最明智的，就是杀人于无形！”

曹文菖看她的眼神，貌似有些可信度，“这么说来，当初的祁王殿下是你杀了的？”

“他，他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衣广泠瞟了他一眼，“原本就有人想要杀他，所以，我不过只是借用了一下别人的手。如此……”

曹文菖打断她，替她说了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如此王妃便可借刀杀人，那祁王殿下死后，还没人知道，真正害他死了的，是王妃您！”

“聪明！”衣广泠朝他竖起大拇指。话语一转，眼光柔和，“不过，适才我也说了，我只杀仇人，以及和我做对的人，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根本不屑一顾！”

曹文菖露出了然的笑意，“所以，我曹文菖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衣广泠利落地摇头，“原本你的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是无奈你父亲是尚书大人，所以你也就是无辜地闯入了这一场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文菖似乎有所误会，“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有今日，都是……”

“你别多想，我和如笙都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我们不会去害一个无辜的人。但……”她怅然地定住他，“想害我们的人会不会对你出手，我就一点儿也不清楚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自义兄被害以来，我和如笙的日子就一直不得安宁。现下，就连如笙，也有苦不能言。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想出这么一个过时的保命法子！”

曹文菖见她双眼含泪，真是神伤不已。故而也不再说气话，只是轻言轻语，“王妃，今日我只是问问，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你所要我做的，我都愿意配合！”

“什么事儿……我们也来帮忙！”单手负背走来的陈阳大公子和郁华世子，一脸盎然道。

衣广泠惊愕，“大晚上，你们怎么来了？”脑子一转，“莫不是落尘，他……”

“岚妹，你也别怨落尘。你孤身入得利府，我和郁华担忧，所以才赶来见你。后来一路跟随，便见你来了大理寺！”

虽然她一直觉得这两位有些神出鬼没，可是他二人的出现，于衣广泠而言，却起着莫大的作用。

起码她着急紧张的心，很快就得到缓解。

等陈阳大公子走近了，她才说，“你们不该来淌这次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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