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在幸福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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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不想再跟他废话，瞑思苦想之后叹了口气，劝说许建还是做点札札实实的工作，市场上的钱用不起，张胜利好容易给这么个机会，那是机不可矢的。在建行能不能真的把钱贷出来？许建心里没底。他是第一次触这样的雷。冯云不敢打这个保票，也许她的能力走在半路上就夭折，也许马到成功。但是有一点必须把张胜利这笔款贷下来入了账，然后再说建行的那一步，这是张胜利有意给做的夹生饭，事情的发展就看我们的了。

“这里边是不是牵涉到你和张胜利的息差？”许建问的很心切，他把眼睛盯在冯云的脸上，似乎她的脸上就有百元大钞。冯云看出许建的心理，反过来让他回答，你说呢？此时的许建早已不是来之前一门心思地想他的仪器厂了。他想廉洁，想把自己弄的干干凈净，可是他的脚总是不由自主地向钱那边蠕动，像两只爬虫，他没想钱以外的事，甚至到了连谁是冯云，谁是张胜利都忘的一干二净。

十二点以前必须走出房间，还是冯云不时地看表提醒。两个人下了楼到大台结了账，去餐厅吃了点饭，开着那辆奥迪车奔弛在回去的公路上。“你给张胜利打电话，说我要请他去北戴河避署！”许厂长像喝了酒的醉汉，在向冯云下着命令。冯云看他还没把钱拿到手就晕成这个样子，不得不提醒他说：“今天花的钱就不少了，为什么还要……”许建不在乎地扬着脸：“管他呢！反正不花你的钱，也不花我的钱。你姓公我也姓公，努了半天力都是老妈抱孩子，你我又何苦呢？”

“可是你的责任……许厂长你真的喝醉了！”冯云的话并非是批评，而是给前边的司机听的。现在的许建已经不是厂长，不是书记，他是个完完全全的个人，是个比酒还要好喝，比美人还要好看的用百圆大钞堆起的世界。

车开的飞快，驶进仪器厂的大门口二人下车，许建没让冯云去财务科，挽着她上楼直接去了他的厂长办公室，进屋即刻给张胜利打了电话，对他说我要请你，也是请我自己，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好好地在一起谈谈，跟你算一笔细账。张胜利对他能在这个时候来电话请他谈话，实在感到突然。在回去的路上他就下决心，除去催还贷款之外不再同他有任何交往，而现在他的一个电话和旁边的冯云送来的一阵笑声打破心里的沉寂甚至是敌意，像沉在海底的核潜艇又浮出了水面，心里的激动得像翻腾的海涛开始了不间断的澎湃。可是这个细账怎么算呢？许建要算什么细账？是公家的还是个人的？这是张胜利不可不想的。因为迁涉到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