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在幸福中（2/2）

本来许建要亲自接张胜利来仪器厂却被他一口拒绝。他开着科里的车驶进仪器厂大门口，车停下来，上楼走进厂长室。看到这位信贷科长，在许建的眼里真是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的‘罪过’，激动热情的许建跑过去握着他的手。这种突然的来访像扬溢着燃烧的烈火，而张胜利却感到非常纳闷儿，这跟在香净山饭店一副刚直凛然的面孔整个是180度的大转弯，尽管来之前已经有某种程度的预感。可是张胜利愣了愣神儿觉得许建会推陈出新，像杜梨树嫁接成大鸭儿梨，一定有新的打算新的花招儿。因为周边有冯云，有科长宋佩玲。几分钟之后张胜利首先向许建提到的就是账，他问许建，电话里提的是什么账？是公家的还是个人的？旁边的冯云此时是热情不足礼节有余，端上茶水放在胜利面前，回身坐在旁边，等待他们的金口玉言。

许建说公家账和个人账一起算，因为最终是我厂出钱。张胜利纳闷儿问你不是算过了吗水老伯上午在香净山饭店他算的那笔账，知道他的错处就在于没跟他个人挂钩。但是许建不提上午的事，他说现在把你请来就是要向你道歉，他这个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像衡水老白干儿，他好的就是这口儿。许建说：我先算公家的账，后算个人所得，

但是又说，你是专管工业的信贷科长，你说了算，大主意你拿。张胜利就坡下驴，拿出随身带的计算机，把厂里的经营成本，资产负债率，贷款的还本付息等等都仔细算过后给他瞧。许建认真的看过之后又草算了遍，接着就要算个人，可是一看宋佩玲在场，这是隐秘是暗箱操作，尤其牵扯到他们三个人，不能让宋佩玲看在眼里，一旦让她知道后果是很难设想的。许建让宋佩玲回财务科。宋佩玲听说不让她参与，觉得很不是滋味，她是财务科长，贷款本身就是财务上的大事，为什么把她踢出门外？她要问许建，可是还没开口，许建就说有冯云这个经办人在就行了。这是个非常时期，意思是张胜利是她的关系，研究具体问题时她得在场。这时的许建是大权独揽，在他面前只能用你在前，不用你靠后，这是宋佩玲的理解。但是他们又能谈什么呢？为什么还要冯云在场？她在心怀叵测。

宋佩玲走了。但是又悄悄地回到门口隔着门缝听听他们到底再说什么，只要不被他们发现，她就要探个真情实底，可毕竟是楼房，门关的很严实，她把耳朵贴近缝隙中，不时地皱起眉头，不是不理解他们说的话，而是轰轰隆隆的响，怎么也听不清楚，她用小手指掏了掏朵眼儿试着又去听。

障眼的宋佩玲一走，屋里的人就得到自由，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也可以随心所欲。个人账是张胜利算的，这次计算的非常仔细，他说每个人一个点，你我他三个人，按着我贷给你们的款额计算每个人应该拿到50万元，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