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人的脸就是钱（2/2）

陆鸣说是单位送的。白克问：“这不叫受贿？”陆鸣说不叫。

白克问：“为什么？一辆奔驰就值一、二百万！三辆加起来，知道这是什么数字吗？”

“我说不叫就不叫！如果市政府来查，问这些车是哪儿买的，行长说是哪家公司放到这儿存的。你说这是受贿吗？其实检查的人都是明知故问，只要回答的合情合理就一目了然-，谁去刨根儿问底儿。也许检查的人本身就有这些问题。”

白克问：“这是你说，我可没这种想法。行啦，现在把话说回来，你我做的这点事能排的上队吗？离那些胆大妄为的人还远着呐，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栽赃，往死圈儿里推吗！”

白克的一席之谈，陆鸣的担心早已不是来之前因恐惧而恍恍不可终日的心情了。像刚出牢房的大门见到晴天白日，久郁的心赫然开朗，在他心里一切都无所畏惧。白克看看表快到吃饭时间了，他仍在激情万分，说：“今天我请客，你说去什么地方？还有仅有的一天，我们是分秒必争呀。我们要为这一天顺利通过干杯!”陆鸣说：“鸿宾楼。哥儿们，难得在你这儿高兴一会儿，在家里，在我们的营业部，整天闷在那里，像个受气的屯养媳妇儿，别提多么难受了！简直快把我憋死了！”

哪知道两个人刚要出门，林局长突然出现在门前，他从来没有过的沉痛的面孔，在两个青年人面前显现的淋漓尽致，完全陷入罪恶的不可挽回的痛苦的深渊。他用这张沉沦的脸在告诉白克，他这只船已经沉没了，只有会游泳的人才不会淹没。

“我先问你们两个，”林局长做最后的决定，“是跟我一同去法院坐牢，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诚实地为人民服务？”

听到老局长如此之说，白克突然双眉令，立举着双拳吼着：“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最后的一天，就是一天！”他在拍着桌子质问。

而久受折磨，总感到生活在恐怖之中的陆鸣低下了头，听到这些话，现在他比谁都明白，什么也不想说了，就等着要到来的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