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人的脸就是钱（1/2）

“去吧，是死是活全靠你自己了。”在他出门之前母亲对着儿子走去的背影，是自语也是在说给儿子听，她想到那个550万的数字，默默地流下了痛楚的眼泪，她是在用眼泪为儿子送行。

出租车刚到工商局大门口还没停稳，早就等急的白克看那车头一露面儿就跑过去，刚出车门的陆鸣激情万分地拥住白克：“老兄，我可出来了，在我的家里他们把我围在一间屋子里，简直像个家庭监狱，你说我到底怎么了！你看我的嘴巴，还有眼眶子，是爸爸打的，好像我是个就要上刑场执行枪决的死囚，你说你说，咳，世界上哪有这样的怪事！完全是自己的臆造，硬把它贴在我身上。”

二人边走边说。白克伸着食指：“只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我们的营业执照就拿到手了，我说你家里的老爷子真有点想不开，在这个紧关节要的时刻，为什么非要出这个板节！”进了办公室白克把茶水放在陆鸣桌前，“喝茶，刚沏的。”

陆鸣最担心的是他的哥哥。他心里拱拱的没心思喝水，把茶杯推向一边。问白克那500万的来历会不会被你们的会计查出来？哥哥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最可怕的是你们的会什上诉法院，那可是……”白克说：“嗨！什么法院？你想的哪儿去了？你哥哥在搧乎你，让你从马背上下来。我们的会什小刘绝不会干这种事！现在最关键你的嫂子韩菲，他帮了你的大忙，可以说没为了搪过这点时间不成这件事。可又在这个关键时刻拆你的台！出尔又反尔，你说她在想什么？是什么冲昏了她的头脑！不过陆鸣，你要撑的住，不管谁说什么，你还是你自己。明天，老弟，先沉住气，只要躲过明天……”

可是陆鸣在思索，就是明天躲过去又怎么样？想到他得到这笔钱的手段，而这一切白克只是恍恍惚惚地知道一点儿。陆鸣要跟他说明钱的来由，可是白克不听，就是听了也不求甚解，为了搪过这点仅有的时间，他用别的话叉过去。

借朋友之功还自己许久以来一直想办公司的志气和愿望，今天的白克已经走到这步，不能因为陆鸣的一时恐慌失去就要得到的营业执照，这是他改变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步，这一步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为稳住他的心。他让陆鸣沉住气，工商局有他白克，有跟他一口谋的局长，就是有天大的事他都能顶的住，因为她同局长是一条心，走的又是同一条路。

但是陆鸣忧心如焚，仍向白克提那些钱的来历，他把仪器厂的支票怎么来的从头到尾倒给白克，借此加大他的忧患意识，让他控制住会计小刘。但是白克又打住他的话题，说：会计是听局长的，财务上的事……注册公司的人，为了得到营业执照都恨不得把公司的钱和自己的几年积蓄都偷偷地塞给局长，我们这点蝇头小贿算得了什么!老弟，在局长面前，我可是七十二拜都拜了，就差那么一哆嗦，可别因小失大呀！这样的例子在你身上可能是第一次，可在我们这儿是大有人在的。哦！这么说吧，只要到我这儿，我从来没让他们丢过人！”

“也就是说，不仅把执照办成，还要让他安安全全地，本份地做他们的生意。”陆鸣在求证：他经不住白克的诱惑，现在他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拢，他仍在想那可怜又不可蹦过去的一天多的时间。白克反问：“难道你们银行就那么干净？我白克又不是去你们支行一次两次，而是数不过来的次数，我就不信你们行长陈子蒙敢坐大奔，敢坐凌志，敢坐从日本、德国进口的那些豪华轿车！那些车是哪儿来的？”陆鸣说：“可是我们行里这样的车多去了。”一时兴起也随着他说起来。白克说：“对呀!我说的就是这些车，我要问这些车都是谁的？你是银行人，难道不知道？”陆鸣说：“哥儿们，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行里三辆奔驰，正副行长每人一辆，回家时自己开车走，在单位就开奥迪，而且有专人司机……”

“我问的是你，这些车是哪来的？”抓住理把子的白克仍然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