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脚踏两只船（2/2）

“你想当行长？”陆琪特别夹了一只大虾放在他的腕里。

张胜利问：“你说我离讨饭的乞丐还有多远？”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那是苦笑，是无奈。对陆琪来说也是苦，但不是他，而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张胜利担忧。他给张胜利支招，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张胜利说他是个任人厌恶的穷汉子，哪个女人愿意上钩？陆琪叹气地问，是老天爷不睁眼还是你在拣麦穗儿？总觉得前边有好的，就这样在希中生活，在希望中寻觅，在希望中失落，最后就在希望中破灭，一直希望到现在。张胜利苦苦地一笑，不知道怎样回答。两个人在幽默的谈笑中了却了这桌“没有不散的宴席”。

张胜利在陆琪面前口若悬河，不知道自已的话是真是假，饭碗和冯云什么都悬着。

那是八十年代末的老楼房，这就是张胜利的家，二居室，住最顶上的那层，客厅只能放一张吃饭的桌子，如果有人从外边进来，厅里的人得先站起来，不然就是拒客上门。张胜利一层层地上到第五层就听到六层传来的话音，没觉得什么，一家有事四邻不安似的，上到家门前，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出，侧耳细听好熟悉的声音，是她吗？他心里想的是冯云，推门一看，果然是他想像中的她。他激动万分，跑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小云，你好，什么时候来的？来时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到车站去接你。”冯云说：“给你科里打电话没人接，好容易有人接了，却说你不在，我只好不请自到了。”

妈妈看到儿子高兴的眉飞色舞，眼角列出两扇皱纹，像两条鱼的尾巴急问：“去哪了？小云早就来了，等的你好苦哟！出去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我们可早就吃饭了。”

见妈妈有点小有埋怨，张胜利知道是给冯云听的，她说：“找老朋友聊聊天儿，这些日子心里不痛快。”

母亲想问什么事，可是话刚一出口看到儿子在暗暗地向她摇手，就知趣地把话咽了回去。娘儿俩的言行冯云已经看在眼里，但是不知道张胜利在故弄玄虚掩盖银行的事，还是不让妈妈多嘴多舌。

儿子一来，当妈的立刻去了自己的房间，走前还特意把沏好的茶水端到冯云跟前说：“小冯，好不容易来一次，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我到屋里干点别的，都不是外人儿，可别客气呀！”